柳飄絮重傷不起,其他人隻能眼睜睜地旁觀著情況的發展,即便是尤錫良和林楚紅,也是沒有能力插手其中。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之際,狐美人的餘光落在了蒼夜的胸口,眼睛登時亮了起來。
藍琥珀和綠琥珀不知何時從蒼夜的內袋中翻了出來,正靜靜地躺在蒼夜的胸口。
狐美人伸手將藍綠琥珀收了進來,又好氣又好笑道:“如果知道這琥珀碎片在你這裏,之前挾持你的時候就向你討要即可,姐姐我何須大費周章地來百花門討要呢?真是可笑!可笑。”
旋又起身,對著心急如焚的柳飄絮盈盈笑道:“柳門主,你也別太心急,我可舍不得殺了小弟弟,他不過是睡去了。好了,我要的東西已經拿到手了,剩下的人就交給你處置便是,告辭了!”
倏地翻下懸崖,消失不見了。
柳飄絮眼見危機解除,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她沒有吩咐弟子們去追蹤狐美人,而是在林楚紅的護佑下開始運氣調息,眼下百花門的弟子眾多,她無需懼怕武鴻澤和方問柳能夠搗騰出什麼事端來。
武鴻澤和方問柳猜不到有此變化,先是麵麵相覷,旋又記起二人已成為對方的眾矢之的,處境十分窘迫。
這些日子有狐美人做靠山,難怪武鴻澤會如此肆無忌憚。
柳飄絮甚是不解,為何狐美人會找上武鴻澤做幫手,假若武鴻澤沒有價值,狐美人絕不會這般任勞任怨被人使喚。可是,武鴻澤隻是個武癡,尚有什麼可利用之處?
武鴻澤好整以待,露出一絲森寒的笑意,淡淡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領死?”
武鴻澤膽識確實過人,在如此不利的境況下,絲毫沒有膽怯之意。
尤錫良啞然笑道:“無知之徒,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師妹們請勿出手,待師兄看看他手中的刀,是否像他的口那般硬實。”
尤錫良本與武鴻澤打得正歡,若不是狐美人從中插了一手,阻攔了兩人的對決,讓這對決草草地收場。否則,對於尤錫良來說,定是場酣暢淋漓的對決。
因常年堅守百花門,使得尤錫良很少與外界高手過招,此時難得棋逢對手,又怎能輕易放過這麼好的一次機會。
武鴻澤虎目爆出精芒,大喝道:“你這不知死字怎麼寫的小輩,是否太過自信了?單憑你一人,在我手底下能走上多少招呢?”
兩人目光相觸,猶如兩道閃電在半空中交擊,互不讓步。
“轟!”
武鴻澤搶先一步,持龍鱗寶刀在空中舞出一道刀花,登時一股淩冽的刀芒,狂風暴雨般地疾射向尤錫良。
尤錫良仰天長笑,手中的清秋扇震蕩不休,發出“滋!滋!”的風聲,把武鴻澤發出的刀芒撞得支離破碎。
兩股勁氣宣泄的光輝,將夜色渲染得奪目耀眼,而這兩人處於光輝之下,令人產生了一絲絲的朦朧感,好似一幅別有洞天的畫卷。
在二人對決之際,懸崖下的船上,發出一絲輕微的聲響。
這船正是武鴻澤來時乘坐的,原本空無一人,此次卻多了一位綠衣女子,正是狐美人。
原來狐美人並沒有走遠,而是停留在了不遠處,看來有更重要的事情待她處理完,方才上路。
此時她從懷裏取出藍、綠琥珀,隨即又從腰上摘下一個鑲金的香囊,從裏麵取出了一枚黃色的琥珀。
藍琥珀、綠琥珀和黃琥珀被拚湊在一起,沒有多一分,沒有少一分,在狐美人的玉手上,恰如其分地合成了一枚如同玉石般剔透寶石。
“通靈寶玉,你可算被姑奶奶我找回來了。炎魔。。。我終於可以再見到你了。。。數百年了,你知道我等你等得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