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的意外讓拉弟對付長城恨得牙癢癢，至此拉弟晚上會早早進到臥室反鎖起來，以此阻止付長城再幹壞事。盡管如此，她身體某處不時傳來的疼痛已然影響到了她正常的生活起居，且一個星期都不見好。這讓拉弟十分害怕。
她決定去醫院看看。
為了怕遇見熟人，拉弟特意選了一家離家很遠的醫院，雖然是在T市名不見經傳的二甲鐵路醫院，但是看病的人照舊很多。
等了很長時間，才輪到她，門診室靠左的牆邊麵對麵並著兩張桌子，朝南的桌子後一個四十多歲，短發戴眼鏡，看似和善的大夫，正在叮囑坐在她桌旁小凳上的年輕姑娘，姑娘的身後站著兩個五十多歲的婦女，顯然是她的家屬。
“懷孕前3個月是容易發生流產的時期，所以孕早期一旦發現****出血、肚子疼等症狀，應立即就醫，因為這有可能是先兆流產的征兆。孕早期會出現孕吐、食欲不振等早孕反應，而胎兒又處在腦部發育的關鍵期。此時孕婦應多吃富含蛋白質鐵質的食物：如牛奶、瘦肉、魚、蛋、豬肝；緩解孕吐的食物：全麥麵包、餅幹懷孕初期補充葉酸，能有效預防胎兒畸形。懷孕初期的孕婦補葉酸可以通過食補，多吃富含葉酸的食物，如菠菜、萵苣、橘子、獼猴桃等懷孕初期慎用藥物。”年輕女子和她的家人不住點頭稱是。
桌子這頭坐著一個三十歲不到紮馬尾的醫生，柳眉杏眼，相貌不俗，但是顴骨略高，嘴唇略薄，眉又修的有些淩厲，望之缺了親和之力，拉弟原本想著讓那個年紀大一點的醫生來看，隻是護士已經把病曆本遞到了年輕醫生的手裏。
“說吧。”
“說什麼？”
“你幹什麼來了？”女醫生口氣已有些淩厲。
“呃……”這要讓她如何說出口，拉弟在想著如何表述才好，何況門診室裏除了她，連醫生護士，就診的，及其家屬就有六個人，雖然大家同是女人，可也……，且門診室的門還大敞著，外麵走廊裏或坐或站有不少候診的男男女女。
咬咬嘴唇，拉弟還是覺得張不開口。女醫生怕是這種場麵見多了，麵無表情地掃了拉弟一眼，問道：“年齡？”
“二十五。”
“結婚了沒？”
“結了。”
“月經周期多少天？”
“28-30天。”
“最近一次例假什麼時候？”顯然是誤會拉弟身懷有孕。
“就是我剛結婚，我和我丈夫第一次，那個，在一起，……就……一周前，就……就那麼一次，現在還疼得很厲害。”拉弟總算是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講完。她偷偷看了一眼年輕女大夫，也不知聽懂了沒。
大夫又目無表情地瞟了拉弟一眼，“去屏風後脫了衣服等著。”拉弟這才注意到南麵靠窗的位置，立著一架掛著藍色布簾的醫用屏風。當陳拉弟脫了下衣，躺在屏風後的小床上時，就看到年輕女醫生拿了一個鴨嘴一樣的器具走了過來，陳拉弟曾聽已婚女同事說過，那東西的用途，當下嚇得臉都綠了，“醫生，別給我用那個，別給我用那個成嗎？”
“不用這個，怎麼看？是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醫生，我，我，堅決不用那個，如果你非要用它的話，我還是不看了。”說著陳拉弟便要起身穿衣。
“行，行，行，毛病。”女醫生嘟囔著隨手將鴨嘴器丟進牆邊的垃圾桶裏。拉弟這才又在診療床上躺好。
可即使女醫生沒用那器械，診治的過程還是讓陳拉弟發出一聲毛骨聳然的慘叫。外麵的護士及那個年紀大一點的醫生，跑了過來，“怎麼啦？”
“疼。”拉弟萬分委屈地說道，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
“小許，你下手輕點。”
“張姐，我都沒碰到她，她就喊痛。”
“行，我來吧。”年長女醫生拍了下年輕女醫生的背，示意由她來檢查。
年輕女醫生摘下一次性手套，滿含怨恨地瞪了陳拉弟一眼，跨出了屏風。年老醫生的檢查，也依然讓陳拉弟痛得流出了眼淚。陳拉弟不由地直往後縮。
“裏麵已經化膿了，你疼得這麼厲害，我也沒辦法處理。穿衣服起來吧。給你開點藥，回家坐浴吧。以後別讓你丈夫那麼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