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望向躺在床上的人問道:“你既然已經失憶了便不記得自己的名諱了吧,我給你起一個,如何?”我甚是期待。
他似乎是不忍拒絕我如此期待的目光,極慢地點了點頭。我十分興奮,說道:“叫什麼呢?莫阿狗吧,不行,村裏有了!莫阿豬吧!不行,太難聽了,不然叫?”
“為何都帶阿字和動物呢?”他眼角抽搐道。
我答道:“村裏和我這個年紀都是帶阿字的,你也不能例外,至於動物嘛,你若不喜歡那便草吧!莫阿草怎樣,就是它了。”我點點頭很是滿意地走了。
莫阿草的出現引起了全村的轟動,我著實難以想象連阿荷這個公認的淑女也能如此發狂。莫阿草每天被一群女人圍著總是麵無表情,我猜想他內心其實是十分喜歡的,不然為什麼每天晚上總是不斷的貶低我。
一日晚上,莫阿草被滿臉紅暈的阿荷送回來,他望著我說:“莫阿花,你莫不是男子吧?”
我問道:“為什麼這樣說?”
莫阿草說:“今日我被莫阿荷撲倒,望了一下她的胸部,現在看來,你與她就是饅頭與山峰的差距。”
我:“?”
又一日晚上,莫阿草對我說:“莫阿花,我莫不是什麼事惹到你了吧?”
我問道:“為什麼這樣說?”
莫阿草拿著筷子指著我做的菜說:“今天我在阿荷家吃中飯,發現你做的菜和她做的就是地下與天上的區別。你是故意將菜煮得這樣鹹的吧!”
我:“?”
又一日,莫阿草與我說:“阿花,你的眼光委實獨到。”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又想如何說我?”
莫阿草臉色平靜地說:“我雖長得白淨卻也高大,並沒有你說的女氣,我在村裏也是十分受歡迎的,偏偏你卻對莫行笙如此嫌棄我的容貌,講你眼光獨到委實太客氣了。”
我:“?”
如此這般過了幾日,莫阿草又跑來要與我說些什麼,我淡定開口:“若再嫌我,你便去找莫阿荷吧,她既如此完美,我是無論如何趕不上她,隻得讓你走了。”
莫阿草滿臉笑意道:“阿花有這般自我認識很是不錯,不過我今日不是為嫌你來的,我還有別的事。”
我頓覺心傷,我想了那麼久趕他走的對策竟然白廢了。“還有何事?”
莫阿草笑盈盈地與我說:“我見這莫家村大多人都不識字,便想開家學堂教孩子們識字。”
我猛抬起頭,著實歡喜,我雖不識幾個字但也知道讀書有多好。
“莫行笙也是十分實誠,將來也能成大器。”莫阿草接著說:“不知你願不願意騰幾間屋子用一用。”
我聽著十分高興,對他這幾天明裏暗裏的罵我也不甚在意了,我猛點頭十分大方地騰了幾間屋子讓莫阿草辦學堂。
不出幾日,學堂便準備好了,沒想到竟有這麼多人來捧場,我竟有些莫名的想哭。我還沒傷感多久,一聲嘹亮的喊聲嚇了一跳。
回頭看竟是莫阿牛,他走到我麵前笑得十分喜慶,說:“阿花,俺終於曉得了你的心意,你不要擔心,我了解你的苦衷。”
我驚出一身冷汗,莫不是阿笙將那日的話亂講了,這可怎麼辦?我隻能“嗬嗬,嗬嗬。”幹笑兩聲。
這時莫阿草走了過來,笑得十分和善,問我:“阿花,這位大哥是誰啊?”
我不知如何開口,誰曉得他會如何笑我。
莫阿牛十分熱情地說:“俺叫莫阿牛,你就是阿草夫子吧,俺妹就交給你了,好好地教,莫手軟。”
莫阿草“哦!”了一聲又長又響,轉過頭望著我說:“這就是阿牛哥啊!”
我委實想撞牆,隻好扯著臉笑笑說:“是啊,阿牛哥你忙嗎?我還有事先走了。”我頂著莫阿草那抽搐似的眼神匆匆離開,羞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