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路了,那也就好辦了,隻用一天,他就走到了東南行省,但是那個侍者說的很對,這裏風景的確很好,於是他漸漸慢了下來,當他走到雷霆鎮的時候,已經是完全在步行前進了。
天色已晚,他準備找地方先住下,雖然不知道袖子裏為什麼能摸出金塊來,但他清楚地感覺到還有很多金塊,足夠自己這一路上用了,至於到了藍思湖要幹什麼,還是等到了再想吧。
他走進一家旅館,要了房間,然後躺在床上,望著房頂發呆。
“我到底是誰呢?”他輕輕地念叨著,然後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心裏一動,一團黑霧包裹住了他蒼老的手掌,“這又是什麼呢?”
“小洛林,臉皮白,挖掉眼睛掛起來,割下膀胱割小腦,垂死掙紮真可愛。小羅寧,心眼黑,空氣打進肱靜脈,割完動脈割靜脈,鮮血淋漓真可愛……”
“可……洛林是誰?羅寧又是誰??”
帶著很多疑問,他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他繼續上路,這次,他買了馬車,雇了車夫,他覺得,偶爾享受一下人生,也是極好的。
中午,他在一條河邊停了下來,他可以半年不吃東西,但是馬和車夫可不行,馬兒大口嚼著幹草,車夫大口吃著幹糧,而他則沿著河岸散步,順便思考一下人生。
“夭壽啦!!!!有人投河自盡啦!!!!”一聲淒厲的叫喊打斷了他的沉思。
他身形一閃,來到前方不遠處的河邊,隻見一個娘娘腔正手舞足蹈的在河邊抽風,他走過去,一把拉住那個人問道:“怎麼回事?”
那個娘娘腔豎起蘭花指,指著河裏,語無倫次地說:“投河,有個女孩!!”
人命關天,而且自殺可是大罪過啊,他一把甩開那個娘娘腔,從袖子裏拉出一根長長的法杖,高舉起來,口中念道:“分!”然後將法杖狠狠插進河邊的泥土裏。
河中泛起了波浪,河麵出現一道凹痕,凹痕越來越大,河水依舊在流動,但是被分成了兩段,露出了河底的河床,以及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
他伸出手來,向上一抬,一團黑霧托起了那個女孩,飄回岸上。他收回法杖,河水也再次恢複原狀。
他看了看女孩的情況,還好,沒有死,他摸出一團藥草,塞進女孩嘴裏,女孩開始咳嗽,把嗆進去的水都咳了出來,女孩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猛地爬了起來,大吼道:“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
他想了想說:“你在自殺你知道嗎?”
女孩說道:“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
他有些不解,你知道為什麼還要自殺呢?他耐心地說:“孩子,你這是在犯罪啊。”
女孩不想理他,白了他一眼,站起來走了。
他本想追上去,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失足少女,但是他的褲腿被人拉住了,他低頭一看,那個娘娘腔跪在地上,雙眼放光地看著他說:“老伯,你為何這般屌?”
他想了想,回答說:“也許是心理作用……”
娘娘腔又問:“那請問,你剛才分開河水那招是什麼名堂?”
他老實地說:“我不知道。”
娘娘腔猛地磕了一個響頭,大聲說道:“教練!!我想學我不知道!!”
他看了看漸漸走遠的女孩,又看看地上跪著的娘娘腔,無奈地歎了口氣……
下午,他乘著馬車繼續前進,隻不過,馬車上多了一個娘娘腔,還有一個悶悶不樂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