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希望就在正前方(2)(1 / 3)

為了交新朋友,她參加了繪畫班。在繪畫班裏,她顯露出自己從沒夢想到的才華。不久之後,她的老師籌備了一次畫展。琳達的作品竟然大受歡迎,從此許多人向她求畫,委托她畫海景,她很快就成為人們爭相羅致的水彩畫家了。

“我當時多麼幼稚可笑她寫信給她母親說,“這次改變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發揮自己可能永不會發現的才能。”

假如我們學會欣然接受變化,從中求富,對眼前的種種難題和煩惱就能處之泰然,因為我們知道“這一切都會過去”。

記住,一扇門如果關上,必定有另一扇門打開。

西分之一購希望

如果別人告訴你,隻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那麼你會認為它是有希望,還是沒希望?

戰時在桂林,等車非常困難。有一天在馬路上看到一張小招貼,說有一部車子開昆明,還有三個空位。招貼上的日子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哪裏還有什麼希望。誰知正是人人看了都以為沒有希望的這三個位子,居然還有兩個空著,正等著我和一個女同學——兩個抱著何妨一試的心理去碰碰運氣的人。然而,就是有了這次長途旅行,那位女同學變成了我的妻子。

又有一次,我的一個朋友急於要去某個城市,而交通卻極其不便,等好幾個月也難得有一次機會。終於我聽到一個消息,我服務的那家公司買了兩部新車,正好要開到那個地方去。我趕快去找運輸部的主任。可是,他對我說:

“遲了,太遲了,老早都滿了,都是我們自己公司的眷屬。”

我沒有立即走開,我嚐試著去捕捉那個看不見的希望。就在我臨走時,他說:

“這樣吧,你讓你那個朋友明天一早帶著行李來,如果臨時有人沒來,他就可以走了。不過,這隻是百分之一的希望。”

回去之後,我問朋友們你們說,這件事到底有沒有希望?”

“百分之一的希望就等於沒有希望。”

“希望就是希望,無所謂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我呢,一個晚上沒有說話,這兩種觀念不斷地在我心中鬥爭,而一個人對於明知沒有希望的事,是很難提起勁兒去做的。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天還沒亮。我們決定去試試,隻當做一次演習好了。我們要走很遠一段路,還要扛著行李。一路上我們都不想講話,一個不知成敗的等待盤踞在我們心中。我們緊張而又沉靜地等著,等著。兩部車停在街邊,要走的人一批跟著一批來了,大家都充滿了興奮,隻有我跟我的朋友不斷地看著手表。已經到開車的時間了,我們隻等車子開動,證明我們的希望是完全破滅了。

正在這時,那個主任過來了,大聲向我說:“你的朋友呢,叫他趕快交費吧,有一個人沒有來,我們再等一刻鍾,如果他還不來,那就是你朋友的了!”

我們交了錢,卻還不能高興,反而更加緊張。要是那個人終於趕到了呢?

漫長的一刻鍾之後,終於,我的朋友上了車。回去之後,朋友們都驚異、懷疑,說我在撒謊。這時我才知道他們全體都不相信這是可能的,包括那個說“希望就是希望”的人在內。雖然如此,我還是非常感激他那句話:

希望就是希望,無所謂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短暫的生敘

那是一個陰霾的中午,我一個人在科室值班。病房裏很安靜,我一時無事可做,就在廢棄的病曆紙上塗鴉。開門的聲音很輕,以至於在我看到麵前站著的蒼白著臉的女孩兒時,像是跌在夢境裏一般。半晌,我接過她手裏的診斷書:姓名:

安琪兒;性別:女;年齡:23;診斷:貧血待査。

因為是同年出世的孩子,我忍不住再次打量她:蒼白的臉泛著紙一樣蒼涼的光,清瘦的臉頰突顯著一雙深黑的眼睛。蒼白黯淡的唇邊卻掛著調皮的微笑。我熟練地將她安置在病房裏,交代慣常的注意事項,她仍舊帶著淺淺的微笑,淡淡地對我說謝謝。我的心裏有一種牽扯著的疼痛,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看到這樣一個雲淡風輕的女子對自己的疾病沒有追問,沒有要求。我在想,如果她的臉能再豐盈一些、紅潤一些,她將會是——個多麼甜美的可人兒,原本也是如此吧。

常常聽說命運捉弄人,以為隻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慨歎,卻不曾想到輾轉沉浮的命運會走得那樣快、那樣急。三天以後,安琪兒的複診書上寫著三個冰涼的字:白血病。病床上的她露出淺淺的笑,重複著那句“我感覺好多了,真謝謝你們了。”安媽媽卻獨自轉到門外抹著目艮淚,她瘦弱的肩膀在寒冷的空氣裏不停地顫抖,青黑的發線竟在一夜間隱現著斑駁的花白。無助的老人哽咽著:“這個傻丫頭還在等著當十月裏的新娘呢,該怎麼對她說呀,郝岩可是好孩子,不能害了人家呀。”

一個星期過去了,安琪兒清澈的眼神逐日暗沉。在安媽媽的要求下,醫生允許安琪兒的朋友們去作短暫的陪伴。那是一群豔麗的女孩子們,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畫著無比絢麗的指甲。她們圍在穿著棉布白裙的安琪兒的身邊,像一團五彩的樣雲圍繞著伸展著透明翅膀的安琪兒。角落裏坐著郝岩,抱著一捧清麗的百合,耷拉著的腦袋包藏著無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