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飛揚暈呼呼的從地上爬起來,仍有些雲裏霧裏,看著小江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江麵色發白,喃喃道:“果然,果然有用。”他看著簡飛揚,臉上露出喜色:“簡將軍,看來傳言是真的,我剛才丟的,是鹽巴啊。”
“鹽?”
簡飛揚一下明白過來,鹽能辟邪,也能隔絕術法。老早都就有這種說法,看來傳言果真無誤。簡飛揚點了點頭,讚許道:“不錯,你帶了多少鹽出來?”
在這陵墓裏行走,天知道還會不會遇到什麼鬼東西,既然鹽能辟邪,那就要好好利用起來。小江在胸口掏了掏,摸出拳頭大小的一個布袋,打開了,露出裏麵雪白的鹽粒,苦著臉道:“就這麼點,早知道的話,應該多帶點了。”
“不錯了,雖然不多,但好好利用起來,可是很好的護身符。”
簡飛揚走上前,抓了一小把鹽,從身上撕下一塊衣角,包好了,然後向沙揚飛招了招手:“來,你也來抓點,這東西有用。”
剛說完,卻覺得脖子處一陣奇癢,他伸手一摸,卻抓下一塊皮肉下來,滿手都是膿水。簡飛揚嚇了一跳,這才想起,剛才那行屍的涎水滴在的脖子處。這東西果然有劇毒,就這麼一小會,脖頸處已潰爛了老大一塊地方,如果放任不管,天知道會不會延伸到全身。
這時沙揚飛已發現他異狀,忍不住驚叫道:“你,你怎麼了,脖子處好嚇人。”
“沒什麼。”簡飛揚答道,有心想不管,可脖頸處越來越癢,忍不住呻吟出聲。小江上前,在他脖子處看了看道:“是中了屍毒,沒事,我帶了大蒜,應該有效。”
說話的時候,他又從懷裏摸出一隻棗子大小的大蒜,剝開了,再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的把裏麵的蒜瓣切成薄薄的一片,然後把蒜瓣敷在簡飛揚脖頸處。說也奇怪,大蒜一敷上去,奇癢立止,受傷的地方馬上泛出清涼之感。
簡飛揚不由打趣道:“大蒜能解屍毒,這東西我也聽過,可就沒準備。說來說去,還是小江想得周到,看來怕死也是有用的。”
他話剛落音,從轎子裏又傳來一陣呻吟。剛才幾人打生打死,渾然忘我,自也沒注意,此時安靜下來,那轎子裏的聲音一下清晰起來。三人對望了望,還是簡飛揚打頭,一起朝轎子走去。
沙揚飛在後麵輕聲道:“你,你小心些。”
這鬼地方把她嚇得心膽俱喪,早沒了平時的強勢,無形間,已把簡飛揚當成了主心骨。簡飛揚點了點頭,走到轎簾前站定,“鏗”然一聲,刀已出手,一刀將轎簾齊根削斷,人順勢朝後跳去。
沙揚飛說得沒錯,陵墓裏處處透著邪性,天知道轎子裏是什麼怪東西,還是小心點好。
轎簾輕飄飄落下,三人一見裏麵,幾乎同時失聲。
裏麵是個女子,身上穿著大紅吉服,還被繩子綁著,正是那個新娘子。隻是前天見到她的時候,她皮膚白皙,肌膚如玉,現在麵上卻隱隱透著黑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正從她小嘴裏逸出。
小江上前看了看,道:“脖子處有牙印,看來是中了屍毒。還好帶了大蒜。”說話的時候,他依樣畫葫蘆,也切了些蒜瓣敷在那女子脖頸處。那女子呻吟聲漸小,顯然蒜瓣已然起效,過了一小會,那女子睜開了眼,看見簡飛揚,微微地笑了笑道:“飛揚哥,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