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潤如玉1(2 / 2)

話才說到一半,他就住口不言了。夫妻二人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一絲不安。這時候,一直不說話的田洪突然大叫了起來:“好香,這東西什麼做的。”祝玉清定了定神,指著那紅油發亮的年糕笑道:“這個是玫瑰豬油年糕,不光甜,而且香糯。田大人,嚐嚐。”

田洪連忙拿起筷子嚐了一塊,嘖嘖歎道:“夫人果然好手藝,大人可真有口福。”祝玉清臉上紅了紅,掩嘴輕笑道:“你要想吃,我給你送點去,反正做得也多,估計還吃不完。”

她話還沒落音,田洪已經歎了口氣接道:“恐怕不成了,過兩天我就要去福州。”

“什麼?”都快過年了,田洪還往福州跑。吳明有點莫名其妙,連忙問道:“你去福州做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田洪張了張嘴,正欲回答,雷菲兒接口道:“朝廷發現虎嘯能使大象驚慌,所以準備在福州增設一個靈獸兵大隊,以便將來對付南蠻象騎。當時你和楊雄都不在,朝廷就直接任命了田隊長前去。”

是這樣麼?吳明隱約有點不安。按道理講,朝廷做這些事,都應該知會自己這個統領一聲。楊雄見陶雨倒還說得過去,娘娘召見,也沒必要和自己這個統領打招呼,但調動近衛營一個隊正到別省去執行任務,這麼大的事,卻怎麼也不可能瞞著自己。再說了,近衛營雖然是武者的搖籃,但軍中也不是沒有高段武者,靈獸兵的的那個副統領盧羽,段位就不低呀,為什麼單單要把田洪調開?

他心頭雖然疑惑,但臉上仍是聲色不動,笑道:“你小子放心麼?把小碧一個人放在南寧?”

田洪“嗬嗬”傻笑著,撓了撓頭道:“這倒不用擔心,丞相體諒咱們新婚,允許阿碧和我一起去……”

“這樣啊。”吳明順口應道,想了半天,仍然是莫名其妙。隻得歎了口氣,道:“到時候你多帶幾個人走,免得到了那邊,受人欺辱。”

田洪又夾了一大塊年糕放進嘴裏,嘟囔著道:“這倒不用了,現在近衛營人手本來就缺,難道我還保護不了小碧麼?再說了,誰敢在我們近衛營頭上撒野?”

他雖如此說,但吳明心頭仍是大為不安,總覺得那裏不對。想了半天仍是想不明白。這時候,雷菲兒突然笑道:“田大人,近衛營人手不足的問題,恐怕馬上就要得到緩解了。這點你倒不用擔心。”

吳明見田洪吃得起興,也想夾一塊嚐嚐,聞言筷子停在了半空:“為什麼?”

“前幾天,倉鬆亭突然來信,說過幾天明真將率近四百聖地外圍弟子來投,他們都將奉師命加入近衛營,以充實近衛營戰力。”

“是麼?”吳明又驚又喜,東漢分裂後,蒼鬆亭實行兩不相幫的政策,一直保持一種超然的地位。這一點,上次他去聖山拜訪的時候,酒道士已經說得清楚明白。難道這次竟然轉了性了?他也沒了吃興,把筷子一擱道:“這麼說,聖地是承認我們南漢的正統地位了?”

如果能得到聖地蒼鬆亭承認,那肯定是件大好事。首先肯定能得到更多武者支持,在這個武者為尊的世界,這點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其次麼,南漢的正統地位將再次深入人心,對北漢統治的衝擊也是致命的。雷菲兒卻翻了翻白眼,嗔道:“想什麼呢?沒聽明白麼,是外圍弟子。”

“這樣啊。”吳明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倉鬆亭屹立千年,自然是根深蒂固。所謂的外圍弟子,就是指蒼鬆亭的俗家弟子,隻是和蒼鬆亭保持有聯係,但卻不算正式弟子。平時散布於民間,隻要這些人自己不說,誰也不知道他就是倉鬆亭的人。看來蒼鬆亭雖然偏向南漢,但也有限。不過這也不能怪酒道士,畢竟,一旦明確表明支持任何一方,另外一方難保不做出出格的事。而且對蒼鬆亭的聲譽也是個致命打擊。

不過能得到這四百武者的加入,吳明已是極為歡喜。隻是想到田洪馬上就要離開了,心頭的喜悅又衝淡不少。看著田洪和小碧坐在一起,郎情妾意的樣子,他心頭也是暖融融的,四個隊正中,田洪雖然段位最低,腦子也單純了點。但和自己走得最近。他能得到幸福,吳明也是頗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