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敗俱傷2(1 / 2)

如此高的距離,就算是他想淩空而上也不可能。他把手中的鐵勾朝上麵一拋,已經勾上了對方的船舷。那知道一拉之下,手上一空,隻拉回來光禿禿的一截繩子,上麵的鐵勾卻不翼而飛。原來對方士兵已經在上麵嚴陣以待,抓勾一拋上去,雖然抓住了船舷,但馬上就被對方砍為兩截。看來對方也知道,他們現在是深陷漢軍陣地,一旦讓漢軍衝到船上,他們對上“飛雲”號的人數優勢便蕩然無存。到時候形勢逆轉,吃虧的恐怕就是他們。

葛義怒哼道:“再來。”說著,也拋出了手裏的抓勾,其他近衛營戰士也有樣學樣,紛紛投了出去。但這些抓勾一到了對方船上,全部都被擲了回來。有些甚至還被對方順勢斬成兩截,眼見是不能再用了。

敵人看來是早有準備,這樣下去,抓勾越來越少,處境恐怕更為不妙。此時,“飛雲”號上的喊殺聲漸漸小了下來。難道飛雲號上的人已經被對方全殲了?

他心下一急,不由望向了船上的桅杆。這桅杆很高,已經高出了對方甲板老大一截。剛才由於要準備海戰,上麵的主帆已經下了,露出光禿禿的橫桅,正好借力。他把赤宵交於左手,扭頭對那傳令兵道:“傳令下去,如果我回不來,就由楊大人代領近衛營。”

楊易驚叫道:“大人,你要做什麼?”

吳明吼道:“後麵的跟上。”一蹬甲板,人已經扶搖直上,到了一根橫桅上。再一點,又猛地朝上躥出了老大一截,幾個起落已經快接近頂部。一個翻身,人如一隻巨大的海鳥,在一片驚呼聲中,朝對方的甲板上冉冉飄去。

敵方的戰船很高,吳明他們的戰船桅杆高出的部分也不太多。等他直直地朝對方的甲板上撲下去時,就見到船舷的這一側,密密麻麻的全是對方的士兵。這些人幾乎都是赤膊單刀,身著統一的白色短衫。南蠻人在著裝上一向很隨便,但下方敵人卻有著統一的裝束,這留下來守船的人看來也是精銳了。

這些人顯然也沒料到還有人敢如此大膽,都有點愕然的抬頭朝吳明看了過來。從上麵看下去,隻見這邊船舷上一片密密麻麻的黝黑麵孔,如果是平時還不覺得,但想到下方的所有人都是敵人時,還是讓人頭皮發麻。

一個紅衣人發出一聲冷哼,隻見他在甲板上屈指連彈,一連竄火球頓時朝著吳明呼嘯而去,他嘴裏同時高喊道:“還傻楞著幹什麼?準備迎戰。”這人的聲音很是熟悉,還帶著個麵罩,正是南蠻“烈火戰將”久持。

這種連珠火球應該是久持的招牌招式了。吳明到達八段中期後,真氣液化,體內的大地之力較以前也不知濃鬱多少倍。也曾想過如久持一般,憑空變出岩石當暗器使用。隻是到得現在,依然是不得要領,最後隻得頹然放棄。心頭對這個烈火戰將詭異的控火之術佩服不已。

這一長竄火球來勢很急,如果是去年,對吳明還小有威脅。但現在對付起來,卻已經是駕輕就熟了,他輕喝了一聲,雙腳在空中連連踩動,身子詭異一擰,人如同水中的滑魚一般,借勢朝甲板上那粗大的桅杆飄去。

正是“梯雲縱”。

左手剛剛環上主桅,還來不及緩口氣,就聽得下方勁風烈烈,兩道淩厲的殺氣已經從下麵直衝而上,腳底一陣陰寒,如同赤腳踏上堅冰。他心頭大駭,低頭一看,隻見兩條人影一左一右,如同兩道勁矢,一路踩著橫桅朝他落身之處衝了過來。其中一人正是久持,而另外一人,赫然就是力大無比的神勇戰將阿達。

這艘船上竟然有兩個戰將?也不知道南蠻人其他戰將在這艘船上沒有,如果真的在,那麼這艘船就是對方的旗艦無疑了。現在就算他到了八段中,要一個人對付兩人那也十分吃力。但現在是趕鴨子上架,不上也得上了。

危急之中,他右腳朝腳下的橫桅一點,左手環著主桅,人順勢一蕩,已經讓開了從下麵洶洶襲至的久持,赤宵一展,一招“天河倒掛”,朝著從另一側衝上來的阿達天靈刺落。

“砰——”的一聲巨響,久持全力一掌,正擊在海碗粗細的橫桅上。酷熱淩厲的掌風掃過,堅木製成的橫桅竟被他一掌拍斷。隻聽得一陣沉重的“嘎嘎”聲,這半截十幾米長的橫桅委屈地呻吟了幾聲,終於不堪重負,一路掉了下去。這船上的支索也是十分粗大,就算側桅支索也有拇指粗細,但也隻能讓半截橫桅頓上一頓,這截斷桅依然朝下方甲板歪歪扭扭地砸將下去。一路氣勢驚人,撞翻砸翻的支桅帆布不知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