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猛地反應過來,右手一拍大腿,連連歎息不已:“與美人跋山涉水,共遊於山水之間,如此好事,卻因為自己一時心急而失之交臂。如今卻是悔之晚亦!”
希烈見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便大聲說道:“各位將軍,各位大人,目前諸事已經安排完畢,可還有什麼事麼?不然,就散去吧。”
一旁的陸豐確是暗暗撇了撇嘴,心道,還真有點“有事早奏,無事退朝”那麼點意思了。
這時候,卻見到一個又矮又瘦的老者站了出來,有點畏畏縮縮地道:“老夫魯造,有一事請求元帥大人。”
希烈歪著頭想了想,也不計較對方的禮儀上的問題,然後點頭道:“哦,是工部尚書魯大人啊,有事就請直說,別客氣。”
他想起來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受封的工部尚書魯造。
魯造聽他這樣說,頓了頓,然後上前一步,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低頭道:“老夫有一個兒子,名叫魯房。就這麼一根獨苗兒。從小就在木工上麵很有天賦,前段時間纏著老夫帶著他去造船廠,吵著要去觀摩。老夫看他如此勤學,就同意了。那知道剛好遇見皇妃瑪妮前來遊玩,他見到犬子聰明伶俐,竟然,竟然強迫他去做了太監。請元帥大人幫我求個情。也好讓老夫有個念想。”說完,站在那裏垂淚不已。
希烈看他哭得如此淒慘,有心想幫,畢竟,人家現在假假的也是個工部尚書,如果連兒子都被抓了去做太監,與新朝威嚴有損,但轉念一想,卻是攤了攤手:“唉,恕老夫無能為力,三個皇妃中,皇妃瑪妮和我最是疏遠,我也沒辦法可想。”
這魯造頓時發出一聲淒厲地哭喊,跪在地上,老淚縱橫:“求大人想想辦法啊,看在我魯家南遷以來,為陛下,為南蠻辛苦了上百年的份上,還我兒子一個自由身,老夫也不要這工部尚書了,隻想安度晚年。”
這老人越哭越厲害,希烈也是煩了,怒喝道:“來人,魯大人情緒比較激動,拉他下去,好好地清醒清醒下。”
頓時來了兩個五大三粗的南蠻大漢,把這個嚎啕不已的老人拉了出去。
但哭聲卻依然從遠方倔強的傳了過來,在這漢白玉製成的大廳裏回蕩不休。聲聲入耳,如利刃一般,撕扯著眾人的心。
經他如此一鬧,希烈也是沒了興致,擺了擺手:“各位戰將大人速去準備,大家都散了吧。”
頓時嗡的一聲響,這些新任的官員們如同被捅了窩的馬蜂般,三五成群,議論紛紛,各自離去。
新朝南蠻帝國第一次朝會,就在皇帝外出避暑的情況下,在喧鬧中,帶著幾分嘈雜,幾分迷茫。幾分淒慘。
結束!
眾人已經走得遠了,優露特才睜開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歎息道:“治國之道,猶如烹蝦!可,道在何方?”
……
森達根跟在一臉沉思的優露莉身後,出了門。看見伊人嬌俏的小蠻腰,心中更是瘙癢難耐,猛地竄上前去,右手托著銀冠,轉了個圈,炫耀道:“小師妹,想要麼,我送給你!”
末了,看見對方仍然是那副不理不睬的摸樣,右手撓了撓後腦勺,安慰道:“其實,小師妹自是厲害的,隻是倉前之戰沒盡了全力,以你的雷屬性,在雨中更是威力大增,當時隻要你果斷一點,把那顆雷球射,射,射……”
此時,優露莉已經抬起頭來,看著在自己麵前聒噪不休的森達根,柳眉倒樹了起來。
看見伊人臉色不對,森達根那句:“射出去,那七段小子就鐵定留下!”卻是在嘴裏哆嗦,半天也說不出口。
優露莉看在他還在那裏喋喋不休,心頭更是火大,屈指一彈,一個雞蛋大小的電球照著森達根的麵門就奔了過去。口中嬌斥了一聲:“流氓!”
森達根頓時被雷了個外焦裏嫩,清晨讓侍女精心編製的發稍鞭兒根根豎立起來。仰天而倒,腦中一團糨糊:“今天自己並沒耍流氓啊?這姑奶奶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