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高懸在朗朗夜空,散著淡淡柔光,四周閃爍著點點星光,海麵上,依稀可見不少不明生物從水裏冒出小小的腦袋吞吐著,不時有幾條不甘寂寞的海魚從海裏躍出海麵,帶起絲絲連串的水珠,勾勒出一幅孤寂而和諧的自然美。
海上十丈高空處,一隻渾身黑漆漆的小蝙蝠有氣無力地撲騰著翅膀歪歪斜斜地劃過海麵。
“該死的卡特...竟然敢把我趕下船,媽的...別讓老子也晉升到伯爵,該死的...”杜勒斯一邊咬牙咧嘴地咒罵著,一邊奮力撲騰著酸痛地翅膀。杜勒斯剛剛從男爵晉升為子爵,對於一位才三十來歲血族來說也算天才了,因此得到了家主的賞識,被家主指派給卡特伯爵作為助手,前往東方處理業務。杜勒斯原本以為自己幸福的生活終於有點盼頭了,不料,在輪船上就因為和卡特的一位女仆發生了一段超越友情但絕對不是愛情的關係而被卡特伯爵趕了下船。可憐的杜勒斯被趕下船之後,撲騰著小翅膀足足飛了上萬海裏路。“老不死的,不就是妒忌本大爺是天才麼,該死的混蛋,願上帝的光芒散在你頭上...”杜勒斯一想到自己這高貴、優雅、睿智的血族天才、血族子爵大人差點力缺葬身海裏就眼冒紅光,張嘴又發出一連竄美妙的詞語問候著一路上處處刁難他的卡特伯爵。
埋頭苦趕的杜勒斯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絲微弱的聲音,似乎是琴聲。杜勒斯眼一亮,一陣歡喜,“哈哈,終於快到岸了”,帶著一聲喜悅的歡呼聲,變成小蝙蝠的杜勒斯飛快地扇動小翅膀更加賣力地向聲音源頭撲去。
同樣從許家出來的林斯,心情對比起上官烈簡直天地之別。林斯此時很不爽,原本他來參加許家宴會就是想找李仁德看看有沒有好處關注關注的,沒料到自己倒被李仁德那老狐狸給坑了。
原本呢,林斯答應李仁德去倫敦作主教倒沒覺得有什麼,一來:後門的票不用自己掏錢買,關係不用自己拉。二來:在倫敦做軍火生意比起國內更有“錢”途,在國內軍火可是個燙手疙瘩啊!況且自己的軍火隻賣給國外的黑幫,生意好極都有限,在倫敦嘛,就沒太多顧忌了。三來:倫敦不像國內,信教的寥寥無幾,那裏不管是高官貴族,平民地痞基本上都信教,去那裏作主教簡直就是肥差嘛,到時候自己去那裏狠撈一筆順便把那老鬼的事辦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不過,李仁德走後,林斯才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倫敦的確是個肥地,教廷重要教區之一,但他媽的也是教廷死對頭“暗黑議會”的天堂之地啊!每年在倫敦的神職人死亡率一直穩居全球最高,死亡率達到恐怖的百份之八十。能在倫敦平平安安活幾個年頭的神職人員,毫無例外都屬於絕對的精英人才。倫敦劃分為四個教區,有四位主教,能在倫敦作主教的絕對也個個都是老滑頭,老狐狸,更不要說那位坐陣在倫敦的大主教。“該死的,我一個外來人去那邊做主教這不是坑爹麼,草!”林斯漫著方步在海岸某條小道上走著,一想起倫敦各種錯綜複雜的勢力,就一陣煩躁,五指時刻乏著一圈白光,不時地揮爪劃出一道氣罡把道上的路燈、垃圾桶之類的公共設施炸飛,毫無道德地發泄著。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傷高貴的血族杜勒斯大人...”遠處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林斯一愣,“血族?杜勒斯?”腦中冒起一連串的問號!隨即露出一臉壞笑:“媽的,東方什麼時候輪到血族來撒野,剛好老子心情不好,你也算倒黴了...”林斯也不使用五行遁術,就是輕身一躍跳上樹頂,腳輕點著樹葉,化作一條黑線快速向聲音處掠去。“嘿嘿,如果隻是個小小的血族,老子就給他個好看,如果是個硬點子嘛!S市不是有很多高手麼?到時候老子帶他去S市逛一圈...嘿嘿”
海邊的一處亂石堆上,杜勒斯原本俊朗的臉龐此時一片猙獰,雙手五指突然伸出長長鋒利的爪子,後背“卟”的撐出一雙布著點點血紅色斑的黑色與蝙蝠翅膀異常相似的巨大翅膀。藍色的眼眸變得一片血紅,嘴角扯著獰笑,帶起數十條殘影就撲向一位一身紫羅衣的美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