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打鬥聲若隱若現的傳過來,薔薇閣裏卻一片寂靜,屋子外圍著厚厚的三層保鏢,守衛之嚴密,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薛文妤急急忙忙的從前院飛奔過來,看了看四周的情況,不悅的問,“沒有人來嗎?”領頭的保鏢點點頭,“是的,薛小姐,至今都還未有人來。”薛文妤蹙眉深思,這不可能啊,他們怎麼可能不來救她?想罷,她上前猛地推開主臥的門。
薔薇閣是按照明國時的建築風格所建的一所小院,院子裏栽滿了各色花草,還有一顆參天古樹,梧桐樹。薔薇閣位於梨花街之北,背麵是一片竹林,是個清幽的地方。偌大的主臥裏,空無一人,隻有靠北的窗戶大開,風灌進來,吹的藍紫色的帷幔漫天飛舞,白色的大床上還有殘餘的溫度,薛文妤氣急敗壞的大叫,“一群廢物,連個要死的女人都看不住,還不快給我去找,找不到就全部去死,快去!”最後她一個人在房間裏跳腳,恨恨的瞪著桌上相框裏那個笑容淡淡的女人。
此時的城南碼頭,一架白色的船早已悄悄駛離,華諼站在甲板上,海風將她的長發吹起,竟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她久久的望向梨花街的方向,眸光清涼。陳宇清點好船上的物資後,找到華諼彙報,看到華諼身上隻有一件薄薄的襯衣,他急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華諼的身上。“海上風大,小心著涼。目前船上的人員一共八名,除了大小姐,還有我,我母親,李晨,李悅兄妹,周安,許慕文,楊青。食物供給還能支持八九天,槍支二十支。大小姐,我們往哪邊走?”
華諼將視線移向南方,良久,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南方蘭市。”
陳宇不解的問,“為什麼?南方並沒有我們的勢力範圍。”
華諼輕笑,“阿宇啊,現在哪裏還有我們的勢力範圍?梨花街早已被薛文曜控製,梨花街涉及到的地方對我們來說都是危險,現在的梨花街,已經不是我們的依靠,我們的家了。蘭市是敬蘭會的地方,敬蘭會是什麼?這可不是區區梨花街可以比的,我們隻有在蘭市才安全。”
陳宇臉色黯然。他和華諼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陳宇的父親陳峰在年輕的時候就跟著華修,陳峰與華修是多少次生死與共的兄弟,兩人關係鐵,孩子自小也養在一處,感情自是沒話說,陳宇比華諼大上兩歲,總是讓著華諼,對華諼好得堪比親兄妹。但是,在華諼六歲的時候,華修領養了亡故的手下的孩子,薛文曜和薛文妤。薛文曜九歲,薛文妤與華諼同年但略小一點。四個孩子開始一起成長,時光飛逝,這一晃就是十二年過去了,而薛文曜也在華諼生日這天送上了一份‘大禮’,禁錮華諼,逼華修讓位,奪取梨花街的印章。華諼身體不好,從小一直用藥調理,而薛文妤也早在三年前就開始在華諼的藥裏做手腳,可幸的是,華諼發現的及時,並沒有造成太大傷害。
徐徐的海風吹來,似是將這悲傷的氣氛彌漫開,曾經那麼親的人,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給你當頭一棒,這一棒已經將華諼徹徹底底的打蒙,完全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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