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所有人都是心下一驚。
因為在舉行儀式之前,已經外向交代過,沒有極特殊情況,不能打擾。
柔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老女皇抬手示意來者慢慢,“怎麼了?”
來人道,“殿下,剛剛得到消息,一夕劍失守。”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
一夕劍是目前阻止三界融合最後的一件法器,而若此物失守,想要再挽回大局,難上加難。
更何況,混沌現在的實力,也達不到短期內占據優勢的要求。
老女皇眉頭緊皺,“是什麼人幹的?那裏不是有祭將軍把守麼?”
來者道,“報告殿下,奪走一夕劍的,正是祭將軍房修。他在那裏擊殺大量守軍,奪走一夕劍,目前已經下落不明。”
“什麼!”不單是女皇,其他人都有不少發出如此一驚呼。祭海將軍莫者非更是直接出列,“你的屬實?”
那人道,“報將軍,絕對屬實。此事是由房修將軍的下屬來報,來者共四人,其中三人受傷。目前他們已經派人去追蹤房修將軍,可是沒有任何反饋。”
“混帳!”莫者非大吼一聲,轉向新舊兩位女皇,“兩位殿下,如此看來,房修可能就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我向兩位殿下請纓,讓我現在就啟程去追尋房修。”
老女皇點了點頭,剛剛想應允,卻又道,“不妥。你不能去。”
莫者非麵現不解,“殿下,為何我不能去?要知道目前房修也突破玄鎖達到了四階一層的修為,在這個修為上,隻有我與他相當,現在沒有人再能與其有一戰之力。”
老女皇搖搖頭,“正是因此,你不能去。你是我們這裏修為最高的一個,你一走,這邊的安危怎麼辦?你需要執行的,是更重要的任務。比如,此前讓你去尋找柔回宮,也是這個打算。”
“可是……”莫者非上前兩步,“可是現在,一旦一夕劍與州的陣法融合,那三界便重歸一體,聖名碑也會破碎,我們大勢便去!”
老女皇道,“即使你去了,又如何?房修四階一層,那還有那兩兄弟呢?他們如果彙合,就是三個四階以上。你以一敵三,又有何勝算?隻會白白送了我們一個重要的骨幹罷了。”
老女皇完,歎了口氣,“現在的情況,既然已經如此,我們還不如更多給以後打算。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芩茵。找到她,才能得到聖名碑重鑄之法,即使我們在這一輪對壘之中敗了,還有下一次機會。”
丁勤聽到這裏,心猛地一顫。他不由自主地站了出來,聲音也略有些顫抖,“殿下,您剛剛的人,叫什麼?”
老女皇看了丁勤一眼,先是有些意外,接下來又道,“芩茵。她是我們皇族送出的另外一個人,是傳承聖名碑重鑄之法的分支後人。隻可惜,將她送到地州大陸之後,音信全無,我們至今不知道她在哪裏。”
丁勤激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她是我母親!我知道她現在在哪!”
此言一出,震撼程度不亞於剛剛傳來房修竊走一夕劍的消息。
老女皇更是幾步走下來,在丁勤麵前把他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此言當真?嗯,確實你與岑茵家人有幾分相像之處!”
整個殿中馬上沸騰了。柔也走下來,“你是,你一在找的母親,便是我們的聖名碑鑄法傳人?”
丁勤點點頭,“對。她被申壽宗帶走了。我此前還在納悶,申壽宗與她之間有什麼關係。現在看來,申壽宗把她帶走,就是為了以後他們得到三界後,能夠重鑄聖名碑。而他們一沒有達到目的,我的母親就一不會死。”
莫者非轉向老女皇,“殿下,如此一來,我們就非去申壽宗不可了。這一行,還是讓我去吧。”
丁勤卻是上前一步,“殿下,救母親的事,我想親自完成。這是我一個做兒子的責任,也是我這幾年來的一直沒有放棄的追尋。就算是我自己實力達不到,也希望能允許我隨隊前行。”
老女皇沒有話,而是慢慢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柔也隨其而行。
之後,老女皇才道,“以我們目前的實力,將一個人從特殊通道送到地州,已經是極限。”
丁勤道,“可是現在三界的循環通道已開,我們不是可以從循環通道過去麼?而恰恰,從這裏經過通道,就是地州。隻要到了地州,便可以直接找到申壽宗,去救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