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勤初來此地,雖然說與城主熊達間打開了交流的渠道、消除了尷尬,但是這麼早就提要求,多少還是有些不合適。所以,包括龐師在內,一部分人員臉上都露出了不解之色。
不過熊達還是那種公關性的笑臉,“說來聽聽。”
丁勤道,“我希望,我和我的一部分人員,能在城中自主活動,以便可以更好了解冰渠城。我當然知道,如果說全隊自由,這不合冰渠城的管理規範。但是,我,我們隊中的墨哈飛,宋仁情,以及墨音和成鶯,都是商業骨幹,若是為以後的通商考慮,讓他們多轉轉,了解風土民情,很有必要。”
熊達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頭同紀者低聲商議了一下。之後,熊達才道,“嗯,你說的有理。不過,五個人,數量還是大了些。我可以給你提供三塊通行令牌,讓你在我城中非機密地區活動。隻是,這三塊令牌,也是需要指定到人的,而不是所有人可以交替。”
丁勤道,“謝過城主。那麼,三個人便是我,墨音和成鶯。”
丁勤這麼決定,也是有原因的。
剛剛他見到的人,像是墨音,卻並不確定。如果不是,後續若墨音和成鶯遇到什麼麻煩,可以以此令牌擋罪。若是真是,隻要自己能自由活動,救出他們便少了不少障礙。
熊達先是點頭,之後又道,“這墨音和成鶯是何人?在你隊伍之中,宋仁情和墨哈飛,我們的人在不經意間,倒是聽你叫過這名字,也能辯個大概。”
丁勤一聽,心裏很敏感地意識到一個問題:熊達已經派人在觀察,或者說監視自己的隊伍。否則,沒有誰會同時注意到兩個名字。
不過,他臉上沒有任何表現,而是平靜地道,“這個,實不相瞞,這兩個是與我年齡相仿的姑娘。”
“姑娘?”熊達先是一愣,緊接著嗬嗬笑了出來,“莫非你對這兩個人有意?”
丁勤既不承認,也不拒絕,隻是道,“這兩個人之間,還經常出現矛盾,所以,讓他們兩個都能自主活動比較好,而我也耳邊能落個清閑。”
熊達哈哈大笑,“了解,了解!”說罷,他將製作通行令牌之事交待下去。有人過來讓丁勤寫下了姓名,不多時三片紅木刻製的令牌便拿了回來。
令牌上,各有一處斷紋,而且三塊均不相同,應該是與某個母牌區域對接,用來防偽的。
丁勤將令牌收好,主動道,“城主,副城主,若無其他事,我這就告退,隊伍受到昨日驚嚇之後,還有諸多事務要安排處理。赤天隕鐵塊一事,等送到此處,我再前來。”
熊達道,“好,你可以先走。對了,為便於你的隊伍生活,我們專門為你們準備了一個院子,龐師陪你回去,然後引導你們入住。在此期間,如果有什麼需求,可以向我們的任意一個守衛提出,自然會有人報告。”
丁勤謝過。沒再多言,他與龐師一同回到營地,之後又在龐師的指引之下,到了提前準備的院子。
這個院落距離南議事院非常近,依山而建,裏麵同樣也是以白熾晶為主體,溫暖舒適。院子大小適中,這些人住進去並不覺得擁擠;其中各類設施也很齊全,不用再自行建備。
雖然暫不能出城,但能將人們安頓下來,也不是一件壞事。隻不過,對於冰渠城突如其來的熱情,卻讓丁勤有些憂慮。
他總覺得,事情不會單單是因為什麼赤天隕鐵礦。
特別是,派人監視一事,讓丁勤覺得更是有什麼內情。
隻不過,熊達,紀者,以及龐師,三個人都表現得沒有絲毫的破綻,讓他無從尋蹤覓跡。
其實,他最怕的,不是這些人要對這支隊伍幹什麼。而是,他怕這些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已經被自己忘卻,卻讓他人記著的真實身份。
在院中轉了一圈,幫助隊伍中的人住下來後,丁勤準備出門去看看。他必須盡快找到成鶯和墨音,以防止他們出現什麼危險。
還沒有出門,突然耳邊“嗖”地一聲。
一支細長的竹箭,貼著他的肩膀而過,“叮”地釘入他向後一棵雞蛋粗細的小樹樹幹上。
丁勤眉頭微皺,迅速躍起觀察。但是,箭射來的方向,已經看不到任何人。
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這是純使用弓射過來的。而且,丁勤不覺得,這支箭沒有射中自己是巧合。
因為在箭上,還卷著一卷紙。
很顯然,這是什麼人向自己送出的消息。能將箭精準地射在這麼細的一棵樹上的人,也能輕易地將箭瞄準自己。
但是,那人的目標,隻是送信,不是傷人。他把箭射得離自己這麼近,隻是想提起丁勤的注意,並且減少別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