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說完,姚遠就拿出了那個方子。兩人相繼看了一下,結果都頻頻點頭。“此方,雖然還有瑕疵,但是已經差不多了。隻是,補陽過多,補陰不足,需要再作調整。尹族長呢?”
尹冷秋明顯能夠認同蕭天波的意見,“我也這麼認為的。我們兩個可以把這個方子修改一下。另外,可以針對經脈的情況,再下一副藥劑。而且,既然丁監軍百毒不侵,那麼即使有些藥物有毒性,常規不能多用,我們多用上一些也是無妨。”
說罷,兩個人各寫了兩個方子。第一個,還是給丁勤調理用,是在黑蓮教基礎上的一個修改,大同小異;另外的,則是針對經脈的。
兩個新方子拿出來後,均交給了汪泉看。汪看此時也是驚訝於二人對於丁勤病症的診治之精妙。雖然出自不同人手,但是這方子上的藥材,也是大同小異。區別最大的,隻是在於,尹冷秋拿出的方子,上麵有毒的材料量更大些。
汪泉又將兩個方子交換給他們彼此看。最後,蕭天波道,“經脈方麵,就按尹族長的方子吧。”
尹冷秋不知道是是故作讓步,還是確實認為蕭天波的調理修正方案更為合理,“調理方子,可以按蕭族長的來。”
兩個人在此又稍作停留,便與汪泉丁勤等人拜別。姚遠立即差人去熬藥,丁勤則是在屋裏休息。後來祁妙來了,他便和以往一樣,與其交流戰術和戰法的應用。
下午,丁勤先後喝下了兩碗湯藥。實際上,喝完藥之後,他身體的反應已經並不明顯。目前,他的身體狀態恢複得不錯,每天天快黑時,已經能夠在院中跑動兩圈。這並非是哪個郎中的囑咐,而是他在刻意恢複自己的體能。
他知道,遇到危險時,靠別人是靠不住的,關鍵還在自己。盡管現在沒有修為,可是好歹也得有能用腳跑的能力。
而且,他在屋中偷偷嚐試了發動所謂的體能技。讓他奇怪的是,想要用時,這東西反而用不出來了。似乎,那是自己的一種本能,隻在最關鍵的時刻,機體才會自然而然地憑著對危險的反應來調動。
天快黑的時候,丁勤和湛清互換了房間。他隱約覺得,今天晚上會有事情發生。
自己接受蕭尹兩家族長診治的事情,已經傳了出去。至於診治結果,雖然說一定程度上保密,可是當時在場的,並非隻有這些人。在那些隨行的郎中,仆人之中,很難說哪個就與汪湖等人有關係。
知道了自己的底細,想下手的可能就敢下手了。自己在黑蓮教是個肉中刺,早一天挖出來,汪旺那邊就早一天能心安。
因此,躺在床上,丁勤一直沒有睡著。外麵打更的已經報出了時間,不知覺已經是後半夜。丁勤躺著不舒服,幹脆就坐了起來,靠在牆上閉目調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隔壁突然出現一陣騷亂。在這其中,還夾雜著湛清的尖叫,“什麼人!流氓啊!”
丁勤眉頭一皺。這時間,會有流氓?
不過很快,隔壁傳來的打鬥之聲,讓他瞬間明白了。這根本不是什麼流氓,一定是來暗殺的殺手!
隨著那邊的劈裏啪啦之聲更頻繁,丁勤快步跑到窗口,對著外麵大叫,“來人!有人暗殺!”
在丁勤的周圍,本來就有給他安排的仆人和護衛。隻不過丁勤憐惜他們,沒有讓他們夜值,告訴他們睡在周邊的房間內。聽見湛清的叫聲,又聽見丁勤的聲音,現在這些人也已經反應過來。
火把和路邊大燈很快點燃,七八個人帶著武器跑了出來。而在這時,屋裏的動靜也漸弱。
丁勤待這些人上來後,自己去開了門。
恰好湛清也要開門出來,兩個人對了個正著。
湛清的頭發有些淩亂,衣服也是披散著的,在朦朧的火光燈光下一看,女子的特征極為明顯。
丁勤皺了皺眉頭,輕聲道,“你沒事吧?什麼情況?整理下衣服。”
湛清倒是並不在意自己的衣著,一邊將腰帶等物係好,一邊道,“有人闖入我的屋子,似乎是,想殺我!和我打鬥了一陣,剛剛從那邊窗戶跳出去逃了!”
丁勤向內看去,屋中一片狼藉,很多桌椅已經破碎。一扇窗戶已經整扇被打碎,那估計就是刺客逃走的路徑。
“你們幾個,追上去看看。你們幾個,在周圍警戒。你們兩個,速把情況上報。”丁勤對下吩咐完之後,又轉向湛清,“你到這邊屋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