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開始踱著步,“監軍體內,經脈和丹田形態極佳,可以斷定,原來必定是靈修,而且修為不低。隻是,此經脈和丹田,內壁目前附著一層特殊物質,不僅限製了修為,而且吸收了靈力,同時還對丹田和經脈有一定的侵噬作用。隻是,這種侵噬,目前保持了一種平衡狀態,倒也奇特。”
“監軍要治療,就要除去這種特殊物質。可是,治療丹田和經脈損傷,這個相對容易,但想從丹田和經脈之中除去什麼,這個遠非我能力所及了。不單是我,我想,可能在這百鳳城中,能辦到的,也不會超過兩人,甚至無人可治。”
“而監軍的失憶,應是重傷之後,腦中氣血不暢造成損傷所致。這個,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來調養,可是到底何時複原,也不是我們能確定的。”
說完,他還不停地搖頭。“監軍,在下醫術有限,可能讓你失望了。不過,關於外體氣血,我一定盡我所以,幫監軍調理。”
丁勤麵色平靜,“勞郎中費心了。實不相瞞,我體內經脈是噬靈蟲。此物奇特,隻是我雖然記得此物,卻記不起治療之法。”
“噬靈蟲……”這個郎中顯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喃喃重複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之後,他坐下,開出一個方子,交與姚遠,“姚公使可按此方給監軍抓藥,熬製方法我也已經寫出。其他的治療,容我回去仔細想想,若有進展,定會回報姚公使。”
姚遠點了點頭,將那方子收好。他向東西簡單道別之後,親自送走了這個郎中。丁勤則在屋中,仔細地研究著那些人資料,一一標明,再仔細分組。到天黑時,他又讓人叫來了兩個組長,仔細地吩咐了一番。
自此之後,他一邊帶著另一個組長親自訓練這兩個常備戰鬥組,一邊向祁妙傳授基礎的戰術戰法。祁妙也一改此前的那種不服,對丁勤言聽計從、積極求學,成了名副其實的學生,而且進步極快。
兩天之後,黑蓮教征集了戰鬥人員一千人。這一千人,丁勤檢查後,剔除了少部分不宜參戰人員,直接交給了祁妙管理和訓練。至此,他和祁妙兵分兩路。
祁妙的訓練,是公開進行的,到了什麼程度,人們都知道,包括教主的弟弟。而這兩百人,則是秘密進行的,除丁勤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訓練什麼,訓到了什麼程度,甚至包括教主在內。
十天之後,人們驚訝地發現,這兩百人的訓練暫停了。所有人歸到原位,又擔負起了原來的警戒和巡防工作。
丁勤也不再深居訓練場,開始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至於訓練的成績,他甚至對教主都隻字未提。
在常備戰鬥組停止訓練的第二天,祁妙所帶的千人大隊,也停止了集中訓練,並向教主上報了詳細的訓練成果。為更加直觀地展示訓練效果,他還組織這一千人,進行了一次公開的攻防演練。
讓黑蓮教所有人都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這一千人雖然是臨時抽組,並且訓練時間很短,但真正打起來,確實有種訓練有素之感。雙方的攻防,已經不再是淩亂的火拚,成了組織和紀律嚴明、攻防有序、轉換迅速的團隊戰術。這一點,實際上原來的常備戰鬥隊都比不上。
教中有些高層要求,讓丁勤把常備戰鬥隊兩個組的訓練也展示一下,結果丁勤拒絕了。他的理由很簡單,這是軍事機密,事關戰場輸贏。
因為他知道,在目前這些高層之中,還有不少是支持或跟隨汪旺的偽君子。若是精銳部隊的攻防特點被他們所見,就算汪旺難以在一時間找出應對之策,但也可能拖慢到時交戰時戰場的進度和速度。
這一仗,是內部紛爭。在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前提下,丁勤追求的是速戰速決。隻有這樣,才可能對雙方造成的損失最小,對黑蓮教整體造成的損失最小。
姚遠再來的時候,給丁勤帶來了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蕭家和尹家的兩位家主,得到黑蓮教的邀請之後,均已同意來給丁勤診治,恰恰二人的時間安排,都在明天,既能診病,又能交流會診,實屬不易。
另一個消息是,據有內部情報稱,大護法汪湖及一幹人等,對丁勤不展示訓練成果頗有微辭,隻怕會伺機排擠。還有不確定的消息稱,汪湖昨日晚與人進行了會談,是否是與汪旺商議突然發兵,尚未可知。
丁勤聽完,輕笑了笑,“要來的,早晚要來,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