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勤點了點頭,“沒什麼。房我不用了,退了吧。另外,”
他取出些錢來,“這是飯錢,八十八應該夠了。”
掌櫃的似乎沒有料到丁勤還會付錢,一時反應不過來,隻是看著櫃台上的錢道,“夠,夠,夠……”
直到丁勤和姚遠已經出了門,邊上的大漢才啪一拍桌子,“你傻啊!姚公使的客人,你還收錢你,你……萬一他告個狀,你這店都別想開了了你!”
姚遠走的方向,正是百鳳城。丁勤跟在他後麵,一直沒有說什麼,直到走了快一半兒,姚遠自己轉過身來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失去記憶了。不知道現在是否有恢複?”
丁勤苦笑著搖搖頭,“沒有絲毫的恢複跡象。”
姚遠道,“原來也聽說過關於有人失憶的事情,至於怎麼記起來的,每個人都不一樣。但是此事急不得。另外,關於烈虎堂的事,”
說到這裏,姚遠又開始往前走,似乎事情已經並不重要,“我回來後,又了解了一下。他們失蹤的人,是一個年齡二十歲左右的女子,所以,這基本上排除了你和失蹤者的關係。當然,你和烈虎堂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這還不一定。”
丁勤自顧自地點了點頭。這似乎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因為若自己真是來自烈虎堂,估計頭腦中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怎麼也能有些印象。
走了一會兒,見姚遠沒有再說話,丁勤問道,“前輩。剛剛聽人們叫你姚公使,而且明顯他們對你心存畏懼,不知是何故?”
姚遠的語氣依然很是平淡,“哦,這個,是這幾年的事情。近些年來,各個家族和門派之間,相互的交流和磨擦都在增多,族長和各掌門,以及高層人員,往往沒有那麼多精力來打點相互之間的關係,而是人們想了一個辦法,便是公使製。”
“所謂公使,其實就是一個家族和門派的外交官。每個家族和門派,選出一個或兩個專門的人員,負責和其他門派之間的外交工作。每名公使,都有代表一個門派的權利,同時也有直接麵見其他門派或家族的高層人員的權利。”
“換句話說,所有公使,都是一個門派或家族之中,掌門或族長的絕對信任人員。在一定的責權範圍之內,甚至比高層其他人員還有地位。”
丁勤聽著公使這個詞,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個詞:巡使。他隱約記得有什麼四大門派,同樣也是選出巡使來決定什麼事務,而且巡使同樣也具有極高的威望和地位。隻是,到底是在哪裏,四個門派叫什麼,他記不起來了。
“那,從前輩能讓黃風門的人都畏懼幾分看,你所在的黑蓮教,應該也是百鳳城的大門派吧?”丁勤說完,又覺得這麼問有些唐突,馬上又補了一句,“恕我可能口無遮攔,我記不起事情,來的路上能打聽到的實在又是很少。”
“無妨。本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事項,隻是你沒有留心打聽而已。在百鳳城,目前的幾大宗門之中,百鳳山莊無疑是第一位,百鳳城以它的名字為名也可以看出這一點。第二位,目前有爭議。到底是黃風門還是烈虎堂,眾說紛紜。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在黃風門下屬的小鎮,會有人對你提及烈虎堂如此敵視。”姚遠明顯想讓丁勤多了解些內容,所以就拓展得比較開。
丁勤也是就著話題往深裏問,“烈虎堂不是到百鳳城的時間不長麼?居然能這麼快有了排名三甲的實力?”
姚遠道,“烈虎堂初來之時,隻是一小夥商人。正是因此,他受到了當時排名第三的六福宗的排擠。由於這夥商人極為精明,在商業上發展迅速,更是觸動了以經商為主要營生的六福宗的利益,雙方終於矛盾積聚到不可調和,爆發了一戰。結果,讓人出乎預料的是,六福宗大敗。”
“本來,事情若是到此為止,可能六福宗也就能繼續保持第三大門派的位置。因為這夥商人,本就無意在百鳳城開門立宗。因為他們自己也說,對他們來說,經商才是目的。他們以商品居奇為主要特點,往往在一個地方時間長了,商品的新奇性淡了,就會離開,到新的地方去賺錢。可是,六福宗不這麼想。”
“六福宗把他們的失敗,歸結為門中四大護法中有三人不在。當這三人歸位之後,六福宗的宗主決定,舉全門之力,向烈虎堂在城外駐紮的地域發起全麵進攻。結果,他們完全打錯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