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從洞中鑽出來,丁香鎮的燈光又出現在了眼前。
“不太對啊。”骨魂喃喃地道,“對於礦井來說,不應該有這麼複雜的。人們每天一個礦口,必是向不同的方向發展,其中的分岔,也應該是避開與其他已有通道交叉。怎麼會連走了幾個,卻都會出來?”
丁勤當然也是這麼想的。站在這些礦洞前,他暫時沒有動。過了一會兒,他才道,“有可能,礦洞被人改過了。那些坍塌,積水,可能隻是假象,是防止有人進入的。”
骨魂對於丁勤的推斷表示同意。隻是,就算有了這樣的結論,他們卻依然找不到進去的辦法。
丁勤在這些礦洞前走來走去,慢慢地,東方已經出現魚肚白了。
終於,他抬起頭,“可能,我有辦法。”
說罷,他抽出銀月,灌入靈力。
在離水刃的催動之下,銀月周身迅速凝了一層白霜。
“幹什麼?你想自己挖個洞?這礦太老,可能會塌啊。”骨魂雖然這麼說,語氣裏還是有些開玩笑的味道。
丁勤不言。
他控製著靈力,以限製離水刃的威力。同時,他左手運起水行訣,使得銀月周圍的冰霜越來越濃。
終於,他用力一揮。
一道細弱的離水刃,在這些洞口前直切了下去。得益於丁勤的控製,這一道離水刃將銀月的冰寒發揮到了極致,切麵上留下了厚厚一層冰層。
“這就夠了。”說完,丁勤直接走入了其中一個洞。
每到分岔口,丁勤就會以水行訣進行嚐試。如果這個分岔口與外麵相通,丁勤將敏銳地感覺到從洞口外傳進來的寒意。
雖然這種方法越往裏,等的時間越長,但是丁勤留在外麵的冰層足夠厚。
這個辦法,連骨魂都覺得極妙。
終於,在其中一個岔口部位,有一個洞口沒有任何的寒意傳來。
“應該就是這個了。”丁勤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跨入。
才走出去四五十米,丁勤便發現,這個通道被專門加固過。這裏的一些支撐木材都是新的,而且塗有防腐漆。地麵上的排水道也被修整過,完全不會出現水淹礦洞的情況。
一直走進去不下十裏,又開始出現了岔路。而且這一次,岔路似乎更為複雜。
但是,丁勤卻隱約有種感覺,這裏的岔路,極可能通向一個大廳。就像是防止外人進來一樣,這裏的岔路是防止別人進去的。
在進岔道口前,他從靈納石腰帶之中取出一團線,順著自己走的路拉好。如此一來,不管如何,隻要線在,就可以原路返回。
在不斷的岔路和水潭阻擋之中走了很長一段路,丁勤見到了一個大廳。
確切來說,應該叫一個大洞。這裏直徑能有百來米,中間是一個大水坑,邊上留著一圈二十米左右的平地。
平地上鋪著一層沙石,明顯是人工後期處理過的。在大洞的另一邊,還有幾個小洞。
讓丁勤有點兒興奮的是,小洞的外麵,似乎零散地晾著些衣服。
有人?
他心中微喜,迅速向那邊靠了過去。
臨近小洞,丁勤發現那些衣服都是女式的。而在小洞的旁邊,還有幾根釣杆和大量的魚骨,一部分還是新鮮的。
果然有人!
不過,丁勤的警惕,也在這一時間完全地提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這裏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站在離小洞有十幾米的地方,丁勤直接問了一句,“有人嗎?”
洞中發出一陣悉悉碎碎的聲音。不多時,一個頭發淩亂的女人從洞裏探出了頭。
她的頭發遮住了半邊臉,但是露出的一邊,明顯看得出極為憔悴。
她現在很瘦,膚色也不好看,有種營養不良 的感覺。
由於這些,丁勤無法評判她具體容貌如何。但是,從她的眼中,丁勤能看出一種善良,還有一種期待。
她的身子一直在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興奮。
見到丁勤,她像是嚇了一跳,然後本能地向後縮,“你,你是誰?來幹什麼?”
丁勤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一些,“請問,你可是信義堂的賀夫人?”
她的身子猛地一顫,雙唇不住地顫抖,可是卻說不出話來。
她抬起一隻手,指著丁勤,“你,你,你到底是誰?”
從她的表現,丁勤基本可以斷定她的身份。“你若真是賀夫人,請跟我走吧。我是來救你的。”
“你是誰?你怎麼會來救我?不說清楚,我不會跟你走的!”她的眼中開始閃動一種謹慎,“我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