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時,考官還在拚命抵抗,但是一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她居然……她居然順從了。而且,她似乎得到了前所未有滿足一般,直到我結束,她還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裏。後來,我們又雲雨了一番。”
“兩個人都冷靜下來之後,我才知道,她也是第一次。雖然她是考官,但原來都是做做樣子,沒有人敢侵犯她。我是個例外。我們兩個沉默了很久,她問我,會娶她嗎。”
“我那時候的頭腦其實是空白的。對於娶一個人,我根本沒有概念。我認為,既然兩個人已經有事實了,那,我應該會娶她的吧。”
“沒有想到,我沒有給出答案時,她就又說道,不會難為我。她讓我離開,因為我的考核被淘汰了。我心情很複雜地走了,但是離開後,一邊幾天,我才發現,我似乎很掛念這個人,我很想她。”
“就在我想去找她的時候,她居然找到了我!兩個人一見麵,沒有多餘的話,幹柴烈火,從天亮一直纏綿到天黑。天黑之後,她不舍地離去。”
“於是,我們兩個開始了交往。雖然在這過程中,我們兩個都暴露出了性格上的問題,而且衝突不斷,但是,可能是因為有這種男女歡愛的維係,我們分分合合,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因為確實,我們兩個在一起,都很享受,也都很滿足。不知道為什麼,其實,客觀地說,我經曆了這麼多人,確實感覺,每次和她一起纏綿,才是最激情、最滿足、最舒服,也是最有超脫凡世感覺的。”
“後來幾年,我們生了兩個孩子。隻是,在孩子出生之後,我們之間的爭吵越發嚴重。這時候我才開始懷疑,我兩個人,合適嗎?”
“由於持續不斷的爭吵,我開始偶爾不回家。在外喝酒買醉的過程中,我遇到過幾個僅僅為了尋樂的女子。我與她們發生了關係,但是我知道,這隻是一種肉體上的暫時解脫罷了。但是我沒有想到,我做這些事,她都知道。她一直在暗中偵察我。”
“為此,我們大吵了一場。我離開了家,也離開了弗蘭西島。在一處附屬島嶼,我遇到了我後來的妻子,廉琳兒。”
“她其實是一個為抗拒婚姻從家裏出走的人,與我有些類似。接觸之中我發現,我和她心有靈犀,異常默契。我們從不會吵架,彼此知道心裏所想。我們雖然並不想輕易決定什麼,但是時間一長,感情卻是越來越深厚。”
“終於有一天,我們突破了普通朋友的界線。和她,我感覺很輕鬆,也很自在。後來,我們找了一個無人的小島,決定在那裏私守終生。”
“結果有一天,變故發生了。在我出海打漁時,我的前妻來了。她給我妻子強行喂下了一種藥物,這種藥物不僅改變了她的容貌,而且存在慢性作用,若是不用解藥控製,便會定期發作,痛苦異常,生不如死。”
“正是因為這種藥,我和琳兒之間,始終沒有孩子。為了讓她解除痛苦,我便回來找藥。開始時,我也對前妻有愧疚感,但是隨著琳兒的痛苦增加,我對她的感覺,就隻有恨。那種發自內心的恨。”
“你可能早就知道了,我的前期,便是這弗蘭西島所謂的三姑唐鈺。其實,有時候我也能理解她的心情,畢竟,她是我原來的妻子,也是孩子的母親。可是,我始終不明白,”
他轉向丁勤,“她最早,是用身體征服了一個尚未涉世的年輕人,後來為什麼不肯放手呢?難道說,在生活之中,人們必須生活在早年的錯誤中,不該去追求真正的幸福嗎?”
他看向丁勤的眼中,有幾分求解的味道。但是,丁勤實際上也無法回答。
兩個人可能都有錯,也可能誰都沒有錯。兩個人在這件事之中都是受害者,可是又沒有誰是無辜的。
想了很久,他隻說了一句,“或者,男人女人的心,是不一樣的吧。女人的心,誰懂呢。”
費欣住的島,其實離弗蘭西島並不算太遠,隻有一天一夜的路程。隻不過,這個島非常小,小到東西隻有三四裏,南北有二裏多的樣子。
島上有一片小樹林,但是樹木量有限。樹林的旁邊,蓋了幾座木屋,那裏便是費欣和廉琳兒的住處。
其實,在這島上生活,本身就是一件比較艱難的事。食物有限,淡水有限,包括燒火的柴都有限。能在這島上生活這麼多年,卻也真是印證了費欣和廉琳兒隱居世外的決心。
或者,這也印證了他們之間愛情的堅定。
“到了,上來吧。”船停靠之後,費欣給丁勤指路,臉上卻帶著一種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