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聲響,史元博的劍直接落到了丁勤身上。
但是,這一擊的結果,與他想象的讓丁勤受傷,或者至少逼退丁勤,完全不同。
劍身上的火焰被補天盾全部阻擋在外,最後幻化為無數火星,在這空間擴散開去。
火星之中,丁勤神態自若,連一個衣角都沒有燒到。
史元博心中突然有了種害怕的感覺。
這感覺,讓他愣在那裏,一時無法動彈。
丁勤手握銀月,在離水刃的附庸之下,向上使勁兒一場。
鏘一聲響,兩劍相接。
就像丁勤預想的一樣,銀月將史博元的劍直接斬斷。
史元博麵色死灰,居然慢慢收掉了靈力。
他看著丁勤,又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
丁勤也收了銀月,淡淡地道,“我隻是一個講公道的路人。你放心,去你們大列顛島,我不是找麻煩的。我隻是想給甘霖島一個公道。隻要你們不過激,我不會傷害任何人。”
他轉頭看了看史玲玲,“包括她。”
史元博想了想,“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有一個條件。隻要一到大列顛島,你就放人。”
丁勤看得出他對史玲玲是真關心,點了點頭,“我現在也可以放人。隻不過,我船上要留一個人。不如,你留下吧。”
他雖然是在征求意見,但是沒有等史元博回應,就已經一抬手,用一道空氣刃劃開了史玲玲身上的繩子。
待史玲玲跑向史元博時,丁勤再一抬手,劃開了綁著她手的繩子。
雙手終於得到解放的史玲玲此時一臉怒相,伸手先是把自己的紗巾從嘴裏掏出來,氣洶洶地摔在地上,指著丁勤就罵,“你個混蛋!”
她正要繼續說下去,史元博卻一伸手攔住了她。“玲玲,你從這裏先回我們的船上去。”
“三叔!他真是個混蛋!他還揭了我的麵紗……”說到這裏,史玲玲居然又哭了。
史元博露出一種極為複雜的表情。“你先回去吧。所有事情,等我們回島再說。你帶一艘快船,先行回島,告訴你爹做好準備。”
史玲玲眼淚汪汪地看著丁勤,那種眼神讓丁勤有點兒想回避。不過,他沒有繼續說什麼,跳下船,進入在下麵一艘接應的小艇,向他們的旗艦劃去。
丁勤看看史元博,“前輩,如若不嫌,我艙內尚有些酒食。此去航海勞頓,前輩可以在此休息。”
與剛剛據理力爭時的形象相比,丁勤現在完全又換回了平時謙虛的模樣。這樣史元博有些意外。
不過,對於剛剛交手時落於下風,顯然他還是耿耿於懷。冷哼了一聲,他既不回絕,也不答應,而是走入了艙內。
其實,他也是想看看,丁勤的船內部是哪種建造方法。因為他發現,這艘船,比他們的船,從科技上來講,實在是好太多了。
艦隊繼續航行,丁勤的船一直處於中間的位置。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前方一個島從晨曦的薄霧之中顯露了出來。
這個島要比甘霖島大得多,地形上似乎也更為複雜。遠遠望去,島上的山脈最高超過兩三百米不止,樹林和沙灘也是分為東西兩片分布。
再近一些,丁勤發現,東西兩側,應該各建有兩個港口。西側的港口隱在樹木之中,看得並不真切,不過應該更大。而東側的,隻有廖廖幾艘船在其間航行,顯得有些冷清。
丁勤的船便是被引入了東側的港口。
在港口內部的平地上,有十幾個人或坐或站,麵上表情似乎都不太高興。
大列顛島艦隊的旗艦進港後不久,史玲玲便從船上一躍而下,跑到那些人正中間的一個中年人麵前,撲到懷裏大哭。
丁勤在自己的船頭甲板,把這情況看得真切。不用想,那應該便是大列顛島的大當家,也就是史玲玲的父親吧。
“到了,下船吧。”史元博的語氣很冷,自己也不夠丁勤,從船上躍下。之後,他走到史玲玲父親的身邊,什麼也沒有說,站在那裏等著丁勤。
丁勤將船錨拋下,固定好,才下了船。
走到這些人身前兩米左右的地方,他還沒有來得及自我介紹,就叫史玲玲用手一指,“就是他,就是他綁架的我!爹,你要給我報仇!”
她爹用手撫了下她的頭發,看著丁勤道,“在下大列顛島史元達。此前聽報告說,這位公子可能與我們有些誤會。”
丁勤行了一禮,“在下丁勤,在甘霖島偶遇史小姐。因為噬靈蟲的事,想與島主商議,故特來拜訪。”
他此前一直在想怎麼稱呼史元達。叫大當家,那是人家內部稱呼,不合適。叫前輩,可是自己是以平等身份來的。想來想去,便直呼了島主。
史元達微微一笑,“既是商議,就不便在此說話。請移步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