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她說我流氓?
丁勤被罵得一愣。
我怎麼還流氓了?難道說,男的女的交手,男的就流氓?
實際上,丁勤的注意力一直在單純的戰鬥上,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手所在的位置。
在這愣神之間,那女子又罵了一句,“放手啊,你這混蛋!”
丁勤再一愣,聽到這話時本能反應地鬆開了手。
那女子靈力被封,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加上一條腿懸空,丁勤這一鬆手,她直接就倒了下去。
丁勤又是本能地想把她拉住,結果出手還是晚了些,隻是扯到了她麵上的紗巾。
那女子仰麵倒地,現在真容露在眾人麵前。
丁勤手中拿著紗巾,卻是一時不知所措。
因為雖然剛剛這個人還是極為專橫的模樣,現在居然,哭了!
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滿臉都是淚水,而且極度委屈的樣子。
盯著丁勤看了半天,她把頭一歪,眼睛一閉,“你要負責任!”
丁勤又愣住了。片刻之後,他才問道,“什麼責任?”
那女子道,“我說什麼責任就什麼責任!”
丁勤剛剛熄了點兒的怒火再次燒了起來,“你沒這樣的資格!給我起來,把這裏的一切說清楚!”
那女子這時也恢複了正常的狀態,站起來對著丁勤喊道,“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的!他們就是一群下等人,有什麼好說的!”
下等人?這個說法,讓丁勤有些不好接受。
他一直認為,人不分三六九等。如此侮辱這些甘霖島上的人,丁勤有些氣不過。
他揚起手,一巴掌就拍了下去。
可是,對麵畢竟是個女人。
在這種非戰鬥對抗的情況下,丁勤對於打女人,還是於心不忍。
於是,在離這個女子的臉三厘米的地方,他的手停下了。
女子倒像是極度不服氣,“打呀打呀,有本事你打呀,摸都摸了,看也看了,還在乎多打一下?”
丁勤又皺了皺眉頭。
我摸啥了看啥了,這樣喊出來,換個場合,我可說不清了!
不過,顯然,這個女子是追問所謂神明來曆的關鍵人物。
他的手從腰間劃過,取出一條繩子,把這女子全身捆住,“跟我走,把事情說清楚。”
見丁勤剛剛的動作,那女子一臉驚訝,“這,這是靈納石?”
丁勤也不正麵回答,“是不是,與你無關。”
女子瞬間變了臉色,轉向鮑保他們,“你們好大膽子!有靈納石不上供,反而交給這種外人,你們不想活了你……”
她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丁勤直接把從她臉上扯下的紗巾塞進了她嘴裏。“和他們無關。你再威脅他們,我就對你不客氣。”
此前被丁勤打趴的幾個人,很是擔憂地跟了上來,可是因為畏懼丁勤的實力,也怕他傷及這個女子,都是畏手畏腳,不敢太過靠近。
丁勤一停下,他們馬上就停下。
轉過身,看了看他們,丁勤冷言道,“不用跟著我。都給我在這兒老老實實等著!若是耍什麼花招,休怪我不客氣!”
他的話說到最後,故意在周圍製造了一圈靈力波動。這一次,他讓靈力在任督二脈之中運行,自然而然地產生了若有若無的靈壓。
領頭那個二階三層的修者,臉在瞬間變得慘白。
他眼中的神色難以形容,像是絕望,後悔,恐懼,但又像是慶幸。
丁勤又轉向鮑保等人,“你們也一起來吧。對了,回去告訴族長,把歡迎儀式取消。他們隻不過是靈修,不是什麼神明。”
鮑保顯然對眼前發生的情況很是難不定主意。但是,作為一個族裏的掌事,他畢竟知道先報告為好。讓一個腿腳快的人跑過去報告後,他就一直跟在丁勤身邊。
因為他要確保在出現什麼意外的時候,他能有所對策。
這時候的鮑保,隻有一個感覺,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當然看出了丁勤的不凡,所以,他最怕的是,到最後,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到他和他的族人身上。
帶著這個所謂的“神明”,丁勤很快回到了村落之中的小廣場處。也是在此時,原來海灘上的位置,一道藍色的光線直衝天空,最後在極高的位置炸開,猶如一顆碩大的煙花。
在小廣場,族長鮑餘正帶領族人列隊迎接。
見到神明果然被丁勤綁了,族長馬上上前打圓場,“丁勤兄弟,大家都別誤會,事情本來也到不了這種程度,你還是把神明……”
“他們不是神明。他們隻是靈修。和我一樣的靈修。”丁勤當然知道族長的意思,雖然說打斷了族長的話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但還是鬆開了那女子身上的繩子,並從嘴裏把紗巾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