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餘長歎了一聲道,“唉。神明料事如神。確實,染病的不止他們這些人。每到一定的時間,發病的人員就不盡相同。”
“那之前你們是怎麼治的?”丁勤一下子發現了事情的關鍵點。
鮑餘道,“此前,也是另外的神明相助。每隔一段時間,神明就會前來,幫我們醫治。”
丁勤問道,“你們說的神明,到底是個什麼人?”
鮑餘道,“神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其實我感覺,你與他們不同。他們要求我們,叫他們是神明。而你,一直在強調自己不是神明。”
丁勤道,“我確實不是神明。而且,這世上也不存在什麼神明。不過,之前聽你們說,他們這幾天快來了。那我就稍等幾天,剛好看看,他們是何方神聖。”
鮑餘道,“那……那我叫你?”
“丁勤。”丁勤再次報上自己的名字。
“好,好吧,丁兄弟。”族長率先改了口,這讓丁勤舒服了不少。
“我想檢查一下你們所有人。另外,我想知道,你們所謂的神明,都是如何給你們治療的。”丁勤看著族長,說得很認真。
族長道,“我這就去集合人員。”
在人員集合的空檔裏,丁勤也算是休息了一下。盡管水行訣對於靈務的消耗總量不大,但是在人體的經脈之中,每刻都要高度集中精神去控製靈力的精度,無疑是一件極耗神的事。
這種狀態之下,你會時不時有種把靈力爆發出來,好好釋放一下的衝動。
所有人集合起來之後,丁勤從小到大,按個來檢查。讓他意外的是,所有人無一例外,均感染了噬靈蟲。
莫非,這是這個島上的特殊環境的原因?
但是,丁勤很快又否定了。
因為自己到這個島上,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丁勤很自然地得出了一個結論:噬靈蟲與那些所謂的神明有關係。很有可能,他們就是通過這些手段,來控製島上的人。
為這些人全部治療,用去了丁勤三天三夜。最後一個人治療完畢之後,丁勤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些這裏人準備的飯菜,蓋上被子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再醒來時,時值正午。
在他的屋外,有人一直守著。見丁勤出來,立即有人相迎,詢問是否有需求。而另外一個人,則飛快地離去,向鮑保報告情況。
鮑保來的速度也很快。見到丁勤,他開口道,“神……哦不,丁兄弟,你醒了。我們族人準備了豐盛的喜慶宴,準備感謝神……哦不,感謝兄弟對全族的救命之恩。”
丁勤笑了笑,“罷了,罷了。其實也無所謂,大家都不容易,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對了,有些情況,我還是想向你再了解一下。你們說的那些神明,到底是什麼人?”
鮑保想了想道,“這個,說來話就長了。這種情況,應該已經持續了百年了吧。從我小時候起,就知道有神明,定期到來,定期為島上的發病者治病。他們治病與你不同,使用的是藥品。”
“那些病人,吃了藥之後,就會漸漸好轉,持續幾年。但是,到了時間,就會再次發病。比如我,今年三十六歲,發病已經發過五次了。”
鮑保說到自己發病,眼神之中還有些懼色。“其實,一旦發病,真是生不如死。這時候,不管是誰救了我們,從心裏都會認為他們是神明。”
丁勤慢慢點著頭,“那,不如說說那所謂神明的特點。”
鮑保道,“神明都是在固定的時間前來,每年兩次。他們來的人多數時間都不同,性格也各異。不過,他們每個人都極為強大,我們就曾親眼見過,一個人在短時間之內便將一片樹林臾為平地。”
“他們是靈修?”丁勤自然而然地問了一句。
“靈修?那是什麼?”鮑保對這個詞似乎很是陌生。
丁勤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在探悉這些人的經脈時,發現他們的經脈強度雖然很高,卻無一人具有修為。
“大概是這樣吧。”丁勤靈機一動,釋放了自己的靈力。
兩帶九星在身後飄動,光芒四射。
鮑保臉上現出一種很驚訝的表情。“我,我見過這個情景。不過,是在壁畫上。據說那是神明留下的壁畫。”
“壁畫?在哪裏?”丁勤感覺可能又找到了些線索,“不知道能否讓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