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則不同。他一方麵,想要了解此毒的情況,解除任千秋的壟斷,二來,也想收個得力的徒弟,堅決不同意殺何嫣,而是收入門內。”
說到這裏,務農氏突然笑了笑。“這兩個人,如此爭鬥下去,隻可能讓醫藥部越來越弱。假若二人同心,怕是早有一人繼承了這部長之位了。”
丁勤對於醫藥部的發展並不在意,“那何嫣到底怎麼樣了?”
“何嫣啊?她倒是聰明,不需要你擔什麼心。她懂得怎麼樣讓自己先活下來,而不是像你一樣一根筋。她已經答應了拜俞飛為師了。”務農氏說得很輕鬆,但是沒有半分調侃之意。
丁勤終於舒了一口氣,“如此說來,她也安全了。”
“安全?”務農氏奇怪地笑了笑,“說這話還為時尚早。不知道為什麼,任千秋對於何嫣,極度敵視,處處加以阻撓。所以,她到這裏比你早,卻至今仍未去傳承院。”
丁勤的心再度提了起來。雖然他知道,何嫣確實懂得如何自保,但是如此夾在兩個勢力的紛爭之中,最容易被兩頭當成犧牲品。
“那師父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幫忙?”想了想,丁勤問務農氏。
務農氏道,“幫忙?實話實說幫不了。這些消息,還是我今天去得是時候,借著調解馴養部和醫藥部矛盾的機會,利用我和俞飛的私下關係打聽到的。要我幫忙,除非我介入醫藥部的內部爭鬥。”
他盯著丁勤,“你也是聰明人。我能那麼做嗎?”
丁勤輕歎了口氣,“不能。這麼看來,也要看何嫣的造化了。”
務農氏道,“我知道你對何嫣有感情。不管是友情也好,男女之情也好,在這辰離宗,你必須忘掉它。至少,你不能讓人看出來。不然,以當前的形勢,受罪的會是何嫣。”
丁勤點了點頭,“謝謝師父提醒。”
“嗬嗬。”務農氏突然苦笑了笑,“也不知道這師父,你能叫多久。我看得出來,你心不在此。總有一天,你會離開這裏。”
務農氏的神情開始變得落寞,“希望那一天到來時,我已經死了,最好連養老院都沒進。這樣,我心裏能好受一些。”
丁勤被務農氏說中了內心所想,居然不知不覺被務農氏的情緒感染了,低聲道,“師父不要這麼說。我既然拜了師,即使離開這裏,也會記得師父。”
務農氏道,“你不用記得我。記得那個萬物生長。這是我畢生心血,我不求你能把他發揚光大,隻求能夠一直傳承下去就好。”
說到萬物生長,丁勤輕歎了口氣,“師父,不瞞你說,要傳承萬物生長,確實有難度。我今天研究了一天,發現要修煉此功法,對於經脈丹田的要求都極高。雖然我可以修煉,但想再找個類似的人,則就難了。”
務農氏被丁勤說得一愣,“這你也看出來了?”
丁勤道,“怎麼,奇怪麼?我理解了這功法,自然看出來了。”
“果然奇才,果然奇才啊。”務農氏大喜,“這居然也能看出來。看來,這徒弟收對了。這麼多年,我收不到徒弟,就是因為找不到能煉此功法的人。你被我打暈後,我對你進行了檢查,確定你能練,才收的你啊。”
丁勤道,“師父一片苦心,我定會盡力而為。保守估計,不出兩周,功法定能初成。”
務農氏麵上的欣喜難掩,“好。好。好。隻要你努力,我定會推舉你成為年輕一代中的新星。”
丁勤搖搖頭,“丁勤誌不在此,隻為守護生命中本該有的東西。”
務農氏道,“和這沒關係。我把你推舉起來,你在辰離宗,就能有更多的特權。有了特權,你就可以更容易地尋找父親和接近何嫣。這才是關鍵。”
丁勤萬萬沒有想到務農氏本質上還是在幫自己。他立即站起來向務農氏行了一禮,“多謝師父。”
還沒有等務農氏答話,就聽外麵有人敲門。
此時天已經全黑了,突然有客來訪,務農氏也感意外。
他起身去開了門,卻隻站在門口,一時沒讓那人進來。
“任千秋?你到這裏來,有什麼事?”務農氏的話語中有些冰冷,也沒有什麼友善。
任千秋哈哈一笑,“天晚,但是感情不晚啊。千秋特意來拜會部長,怕部長白天裏勞作,這才晚上過來。”
務農氏冷哼一聲,“行了,別說套話。有話就說,到底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