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胖墩!
而且,隻有他在遇到危險時,才會發出這種嗥叫。
丁勤心中一緊,暫時收了靈力,向著狼嗥發出的方向躍去。
幾個起落之後,胖墩和何嫣便進入了丁勤的視野。
胖墩現在已經被逼到了死角,麵對著近二十個守衛。而何嫣,則被竇家堂的老三竇福所劫持,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看來,胖墩之所以在這些普通守衛麵前還如此被動,也是何嫣被竇福劫持之後,它有所顧慮。
丁勤無聲無息地從他們背麵靠近,居然沒有人注意到他。
但是,胖墩看見了。
胖墩低低地吼了一聲,像是在對丁勤報屈。
竇福這時的兩腿開角依然很不自然,用一種有點細碎的聲音道,“上,給我上,抓了這隻土狗,晚上燉肉吃!”
“有本事就給我一對一地去打,拿我當人質算什麼本事?不是我說,你連隻狗都贏不了,狗都不如!”盡管形勢危急,何嫣的嘴上卻依然不吃虧,沒有半分服軟的意思。
竇福的刀又往緊裏貼了貼何嫣的脖子,“給我閉嘴,你個臭婊子。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一放你,你又在那兒放什麼毒,你那點兒心機,我是看透了。放心,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等收拾了這條狗,我就把你扒光了,送我房裏去慢慢享受!”
何嫣略帶饑諷地一笑,“得了吧,就你?還享受?估計你以後都再起不能了!”
她自小學醫,所以對於人體這些生理構造,卻也沒有多少避諱,這與普通女子之間確實不同。
竇福臉色一沉,“你!好,現在我就扒了你!”
說著,另一隻手在何嫣的肩上一抓,“哧”地就在外衣上撕開了一條口子。
見此景,丁勤落在離他們三四米的地方,大聲道,“誰敢動他們倆兒!”
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讓竇家堂的人身子都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
說實話,他們對丁勤是有所畏懼的,特別是見到竇將被一擊重傷之後。
循著聲音,竇福攜持何嫣轉過了身。
在竇福轉身的過程中,胖墩已經突然發力,連續幾個跳躍,擊倒七八個守衛,從那個包圍圈之中突圍而出,到了竇福的身側,作出隨時進攻之勢。
那些守衛,現在已經亂了陣腳,一個個不敢上前。
丁勤麵色陰沉,目光冰冷,盯著竇福,用平靜但是堅定的聲音,以命令的口吻道,“放了她。”
竇福說話時顯得很沒有底氣,“你,你說放就放?你們這麼鬧我們竇家堂,這事兒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丁勤還是用一樣的語氣,“我再說一遍,放了她。”
竇福還是不肯服軟,刀又往何嫣的脖子上逼了逼,“有本事,你就來,但可別怪刀不長眼睛!”
丁勤正在考慮如何動手,才能確保何嫣的安全時,就聽邊上有人道,“沒想到,你還真逃出來了。”
這句話說得同樣也是一點兒底氣沒有,但是明顯比竇福還要沉穩。
丁勤不用看都知道,這是竇家堂的堂主竇之。
竇之的臉色並不好看。他知道,一旦丁勤從那個暗器間中出來,他們竇家堂,就沒有什麼可以抵擋的了。
更何況,現在的丁勤,毫發無傷,甚至衣服都沒有半分的破損。這更讓他忌憚丁勤的實力。
待他走近之後,丁勤才轉過身,同樣用命令的語氣道,“放了她。”
竇之顯然不想在下人麵前丟麵子,擺出一副堂主的架勢,“這位貴客。如果你此次來,真的隻為那靈藻而來,那我竇家堂為了上下老小的安危,可以把東西給你。但是,你也要保證,今天這些恩怨,全部一筆勾銷,如何?”
丁勤沒有對他允諾,“先放了她。你們要是敢傷她半根毫毛,我今天就踏平你竇家堂。”
竇之見丁勤沒有半分商量的意思,心裏也是涼了半截。本來,他是想交出靈藻,把丁勤和何嫣打發走。這樣一來,丁勤便不會追究剛剛被關入密室一事,他們也能安寧一下。
可是,丁勤不允諾,他知道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
而且,現在何嫣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放了何嫣,他們手中便沒有了任何的倚仗,少了和丁勤談判的資本;不放何嫣,又不能殺她,若真是殺了她,估計這竇家堂,百分百真會被踏平,而不殺她,這麼僵持下去,總會有因為精力和體力失神的時候。丁勤的修為肯定比他們高,瞬間就可能抓住機會,救下何嫣。
那樣的話,他們會更被動。
一時之間,竇之也是騎虎難下。
“原來今天竇家堂裏這麼熱鬧啊。”伴著聲音,一個白衣人從牆角處信步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