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丁勤立即感覺到了氣氛不一樣。
在內堂之外的後院,站著一群人。
為首的一個人,大概二十歲出頭,身著一身黃衣,從上到下的各種配飾都顯得很是精致,身上也自然地散發著一種狂傲之色。
在他身後,是十來個裝束一致的人,與搶親的那波明顯是一夥的。
而在這些人之後,還有不少人,居然是魏家的家仆家丁。他們顯然沒有阻止這個人的意思,反而臉上帶著懼意。
單從這一點,丁勤也能判斷得出,這個司空輕侯,應該是個權要之後。
看見丁勤出來,他正眼看都沒看一眼,隻是道,“魏飛雲呢?”
沒等誰回答,他邊上立即有一個人上來,在他耳邊道,“就是他,他就是把我們打傷的那個人。”
丁勤聽見了他的話,仔細看了一眼,這人身上確實有傷。
“哦?”司空輕侯用一種不屑的語調道,“連這麼個人都打不過,你們還真是飯桶。”
受傷那人點頭哈腰,“是是是,我們辦事不力。”
司空輕侯沒再責問什麼,而是把丁勤上下看了看,歪著頭問,“那個小娘兒們呢?你把她藏到哪兒去了?快給我交出來,大家都好辦。不然的話,你不會有好日子過。”
丁勤很平靜地看著司空輕侯,“搶親的事,就是你安排的吧。”
司空輕侯微微一愣。他似乎沒有想到丁勤說話時一點兒懼意都沒有。又像另一邊歪了歪頭,他抿了幾下嘴唇,還用舌頭舔了一下,“嗯,沒錯,是我。那又怎麼了?親已經搶到了,人就是我的了。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別逼我做不仁不義之事。”
丁勤深吸了口氣,“誰告訴你的,親已經搶到了?人還在我手裏,怎麼算是搶到了?再說了,”
他微微笑了一下,“就算是你搶到了,又何妨?在星耀帝國,搶親合法,而且,並未限製,搶親的人不能是別人的女人吧。就算你此前搶親搶到了,我又搶回來了,人依然是我的。換句話說,最終人在哪,就是誰的。”
丁勤當然知道,他這樣說話,什麼人在哪就是誰的,其實會讓何嫣聽了不舒服。因為本來搶親這件事,就是對人的不尊重。但是,這樣說,恰恰能將事情說得最為透徹明白,他心裏也沒有任何對何嫣的不敬之意。
司空輕侯又是一愣。顯然,這次他已經很是不滿,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道,“你是什麼,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我說了,那個女人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休想從我手裏搶走!”
丁勤搖搖頭,“那我也說了,在我這裏,你想搶也搶不走。你要是不放手,”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那我就把你的手給砍下來。”
“放肆!”司空輕侯的語氣中帶著極大的不滿,一邊說著,已經從地上一躍而起,淩空一拳,直接擊向丁勤的前胸。
他的動作很快,進攻姿勢也很完美,可見是經過了嚴格係統訓練的,並非是普通紈絝子弟那種花拳繡腿。
而且,在他的拳前,一層空氣刃已然成形。
丁勤並沒有退避。
他深吸了口氣,右臂向後一引,然後出拳直接向司空輕侯的拳上接去。
與此同時,在水行訣的輔助之下,他的拳前,也出現了一道空氣刃。
二者相接,“啪”一聲脆響。
丁勤身子前傾,雙腿著力,硬是在原地動都沒動。但還在空中的司空輕侯,卻沒有如此的著力點,隻能就勢向後翻了幾周,然後再落到地上,居然也是穩穩當當,沒有半分的搖晃。
不過丁勤卻看見,他輕輕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雖然是剛剛這一擊受到的衝擊讓他覺得不適。
司空輕侯的眼神也變得謹慎起來,“你居然敢跟我過招!”
丁勤輕輕一笑,“我為什麼不敢?對了,你不是來搶親的麼?如果你連我都打不過,你又憑什麼搶親?隻憑你那張口閉口,什麼敢和你什麼什麼的嘴巴麼?”
司空輕侯顯然已經大怒。他把身上的外罩一扯,順手丟給邊上的隨從,“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本事。”
說話之間,他身上的肌肉猛地一漲。
這情況,丁勤倒是見過。很顯然,他是典型的力族修練者。至於他修煉到了什麼程度,從剛剛那一擊的情況看,丁勤心裏也有數。
這個人,與自己交手,根本沒有任何勝算。而且,即使丁勤不釋放靈力,不使用離水刃,可能他都贏不了。
司空輕侯的隨從見主子要打架,立即一副上前幫忙的樣子。不料,司空輕侯胳膊一伸,“你們都給我退下。這個張狂的小子,我來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