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軍中有一個人冒了句,“靠,他們走那麼快,去趕死啊。”
明明是你們不中用,居然還戲諷別人?
這些人怎麼一點兒臉皮都沒有!
丁勤深吸了口氣,突然一抬手,“停!”
整支隊伍很快停下。有人嘻哈著道,“真好,終於可以休息了。”說著,竟有近百人坐下。
丁勤雙眉緊鎖,怒容滿麵,大聲吼道,“都給我站起來!誰讓你們坐下的?誰告訴你們休息了?另外,剛剛那句去趕死,誰說的,給我出來!”
這些人,沒有想到丁勤居然會發怒。坐著的人相互看了看,一個個接連站起。隊伍裏也安靜下來,沒有誰再說話。
隻不過,說趕死的人沒有出來。
丁勤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字道,“我再說一遍。誰說的趕死,給我出來。還有,那個坐著的,給我站起來!”
“你憑什麼讓我站起來?”那人還坐在那裏,“一個小毛孩子,你以為有人照著,就能誰都指使了?也行,我告訴你,那句去趕死,就是我說的。”
馮雷看了一眼那個人,湊到丁勤耳邊,輕聲道,“此人是幽穀關參軍將之一,原來這支部隊就是他率領的。現在被我們編成了一個隊長。”
可能是知道馮雷會向丁勤說什麼,那個參軍將居然不屑地哼了一聲。
參軍將,是副將的再下一級,也屬於一支部隊之中的核心領導者。想來,這次丁勤在隊伍之中沒有設參軍將,隻讓他當個隊長,也可能他的心裏落差比較大,極為不平衡。
“張參軍對吧。”丁勤的語氣之中冰冰冷冷,“作為參軍,你該知道,要以身作則,激勵隊伍才對。”
張參軍這時才慢慢地站了起來,又冷哼了一句,“什麼參軍?原來我是參軍,現在請叫我張隊長。”
丁勤突然一笑。“對,張隊長。你已經不是參軍了。進了我的隊伍,就得按我的規矩來。在我的隊伍裏,第一條,行軍期間,任何人不得私語!”
丁勤突然提高了聲音,離他近的人冷不丁地一哆嗦。
“憑什麼?走路時餓了累了有屎有尿了,不說出來,難道憋著?”張參軍的態度還是極不友好,“一個小屁孩子,懂什麼行軍。”
他剛剛說完,卻突然麵色一變。
因為他發現,丁勤釋放了靈力,直接向這邊衝過來了!
他內心極為詫異,這孩子想幹什麼?想以威脅自己的方式樹威,來個殺雞儆猴?
沒有多想,他立即釋放了靈力。
在他內心,他不甘。這支隊伍是曾經自己帶的隊伍,即使這次不讓他當副將,也該繼續保留個參軍頭銜才對。再加上,丁勤和馮雷,年齡都比他小,特別是這個丁勤,連二十都不到。
自己從軍近三十年,被這樣一個小孩子指使,臉往哪兒放?
他心下一橫,也好,既然你動手,那我就陪陪你,給你個下馬威。
可是,很快,他發現不對。
這個孩子的修為等級……
靈力一階七層!
比自己要高三層!
這怎麼可能?這麼小的年紀,這麼高的修為?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丁勤已經到了他麵前,伸手就準備提他的衣甲。
張參軍怎麼可能直接就範,立即抬臂格擋。
丁勤似乎對此早有準備。另一隻手輕輕一劃,一道離水刃祭出。
現在,他的腕上,有金屬護腕。
這種護腕,完全可以用來當成一種武器。在清晨這種露水豐富的時刻,用出離水刃,再容易不過。
這一擊,隻不過是隨意一擊,但是已經足以將張參軍的胳膊擊開。
同時,丁勤的手直接捏住了他的脖子,靈力瞬間灌入他的經脈,控製了他的靈力運行。
張參軍身子一軟,像一個皮球一般,任由丁勤從隊伍裏拖了出來,扔到地上。
“張參軍,我敬你以前是參軍,這次隻是警告一下。我再重複一遍。在我的隊伍之中,行軍時任何人不得私語!”
丁勤停了一下,又道,“這是第一次。再有第二次,嚴懲不怠。另外,我明確三條紀律。第一條,剛剛已經說了。第二條,違令者,輕罰重斬。第三條,整齊劃一,服從命令,聽從指揮。都明白沒有?”
他說完,居然沒有人應聲。
丁勤皺了皺眉頭。這隊伍怎麼這麼二?
他又提高了聲音,“都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