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道這四方有難的解法?”許之諾的威嚴之氣消了不少,語氣中居然有些許商議的味道。
丁勤搖了搖頭。“五毒島的毒,都是獨門毒藥,除了其中一種二泉映月的解藥製法有外流外,其他均隻有用毒者知道。這四方有難,本是五毒島何氏的毒藥,估計要解毒,也隻有何氏後人才能辦到。”
許之諾聽完長歎了口氣,臉上愁容再現。
丁勤問道,“可是有總督認識的人中了此毒?”
許之諾苦笑。“沒錯。隻有一個人中了此毒。但是,此人十分重要。我這次來,也是為此人解毒而來。”
直屬省的總督為一個人解毒而來?丁勤突然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直屬省是直接服務於皇室的,而總督這樣的人出馬,必然是皇室中的重要成員中了毒。
再聯想到此前總督說帝君見不了任何人,丁勤不由得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難道說,是帝君……”
許之諾立即一揚手,示意丁勤不要再說下去。他緩緩道,“是誰中了毒,你心中有數便可。但是,絕不可向外人說。”
丁勤點點頭,“總督放心。可是有一點我不明白。總督要解毒,為何要來這幽穀關?”
許之諾苦笑道,“事情很簡單。中毒之人,是被叛軍派出去的奸細下的毒。叛軍在朝野之中,收買了一部分高官。而那一次,一個帝君親衛重臣,在與帝君共進晚餐時下了毒。懷疑到他時,他已經上吊自盡。從他家中,我們發現了他與叛軍與勾結的線索。”
許之諾長歎了口氣,“本來,對於昌茂叛軍,因為原來它並不擴張,帝君也不想大動軍戈。但是這一次,帝君之毒與叛軍密切相關,加上叛軍咄咄相逼,所以才下定決心一舉剿滅。我是帶著先頭部隊提前出發的,大軍尚在後麵,估計要至少十日才能到達。我也是到了幽穀關,才知道叛軍戰鬥之勇猛。”
他又苦笑了笑,“本來我還以為,他們是信仰堅定。沒有想到,隻不過是中了毒。想來,這場戰爭,有你的出現,是帝國的福音。否則……”
許之諾搖了搖頭,言外之意不用說丁勤也明白。
丁勤現在內心極為複雜。曆經千辛萬苦,他終於走出了龍陽古道,卻得知如此的消息,自然難以接受。“我真的無法見到帝君?那,如果你能幫我引見呢?”
許之諾搖了搖頭,“不行。我為帝君尋藥,怎麼可能引見?再說,向帝君引見,都要我親自到場才行。另外,帝君中毒之後,言語功能也逐漸下降,到我來之前,說話已經不清了。他又如何與你交流?”
“這……這可如何是好……”丁勤一隻手捋了下頭發,來回踱著步,卻也無可奈何。
許之諾道,“唯一的辦法,給帝君解毒。你隨我向昌茂鎮進發,打敗了叛軍,尋得解藥,自然可以麵見帝君。到時候,你父親和赤炎山的秘密,也就能解開了。”
“可是……可是……”一想到找到父親的時間又要延長,丁勤心裏有些難以接受。
每次,都是在希望出現時,又被直接打壓下去,這種感覺對人是一種折磨。
許之諾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實如此,你又能怎麼樣?在現實麵前,我們都如此脆弱,以至於很多時候無能為力。和我一起剿滅叛軍尋得解藥,才是真正的解決辦法。”
見丁勤不語,許之諾又道,“我之所以不讓你留下來,或者到帝都去等我,還有一個原因。我看了你們那支隊伍的戰鬥。很顯然,戰鬥方式不是北方十三鎮的方式,更不是帝國現在軍隊的戰鬥方式。如果沒有猜錯,那些戰法是你指揮的吧。”
丁勤點點頭,“沒錯。”
許之諾拍了拍丁勤的肩膀,“我知道,這可能和你的奇遇有關係。但是我不會去多問。不過有一點,你應該很清楚。你這支小隊的戰鬥能力,比普通隊伍要強得多。如果給你一支更大的部隊,戰鬥力可能會成倍增長。”
“而我們拿到解藥的前提,就是擊敗叛軍,找到下毒的何氏後人。早一天擊敗他們,你就能早一天得到你父親的消息。所以,是不是同我一起出征討逆,你自己定吧。”
許之諾看著丁勤的眼睛,明顯在等他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