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勤長歎了一口氣,“既然來了,就見招拆招吧。對了,你有沒有什麼通信方式,能告知幽穀關中,我們是友軍,以防誤傷?”
馮雷道,“此前的綠色煙花彈,便是官方的通信方式之一。一般來說,見到此物,幽穀關內會想到可能有友軍前來。不過,昌茂判斷軍作亂時間長、範圍廣,對於官軍的通信手段可能也會了解和模仿。那樣的話,就隻剩另外一個方式了。”
丁勤問道,“有難度吧?”
馮雷道,“有。陣中烽火。使用特殊材料,燒製烽火,能形成黑紅白三色相間的煙。這是北方十三鎮最典型的用兵信號,並且方法獨特,昌茂判斷軍應該學不來。而且,他們既然已經攻擊了幽穀關,現在也不可能用這樣的烽火來偽裝了。但問題就在於,他們可能也認得出這烽火,到時候,我們的隊伍身份也暴露了。”
丁勤想了想,“那算了。到時候我們直接出擊,能到什麼程度,就到什麼程度。如果我們將昌茂叛軍的隊形打亂,幽穀關中守軍見到機會,應該會出擊製敵才對。”
馮雷點點頭。“這是作戰常識,即使不明我們是敵是友,但為了全局利益,也該如此。”
又走了一個小時左右,前麵有人迅速向隊伍接近。近了,丁勤認出,是先譴組的組長。很明顯,他是回來通報信息的。
“怎麼樣?”丁勤讓他到自己和馮雷中間,以便兩人能同時了解情況。
“昌茂叛軍,現在城下大概有七千餘人,其中包括傷兵估計有六七百人。昨天晚上一戰,他們陣亡估計在一千三四百左右,所以來幽穀關的兵力,大概是在九千到一萬人。”
先譴組長停了一下,見丁勤和馮雷都沒有問什麼,接著說道,“幽穀關方麵,按照有備滿編算,可容納的兵力是四千左右,即使是在關下儲備一倍人員,也最多八千。再多,地形和物資儲備以及供給速度就跟不上了。經過一戰之後,估計最多也就剩下七千人,與外麵的兵力相當。”
馮雷聽到這裏道,“他們不可能與外麵兵力相當。如果是那樣,幽穀關以逸待勞,加上守城容易,傷亡比較少,絕對會趁昌茂軍休整期間主動外出戰鬥。而現在,他們閉門不出,一定是兵力不足,不用說優勢,連勢均力敵都趕不上。”
先譴組長道,“這個,由於有城關相隔,我無法探悉。但是我注意到,昌茂叛軍昨天晚上戰鬥時,所見最高修為在靈力二階一層,不過幽穀關中,似乎有靈力二階五六層的人存在。由於距離遠,我沒有看清。”
“五六層?”馮雷道,“五六層……一般來說,城關的守軍將領,多是安排靈力一階七層到二階一層之間的人,很少突破二階。像是北方十三鎮那樣的重鎮,才會至和靈力二階一層起步,可是也不會超過靈力二階三層。因為在軍中,靈力二階三層以上的人,著實不多,要麼在要害崗位,要麼在皇室親衛。出現二階五六層……”
他喃喃地像是在自言自語,“似乎,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複雜啊。但是為什麼,有這麼高等級的人在,卻又沒有那麼多的兵?再說了,”
他又想到一個疑點,“不用說靈力二階六層,便是五層,對付一個靈力二階一層的人,都是手到擒來。這麼高的等級,出入千人軍隊,也如探囊取物。因此,即使他一人不能定勝負,但再帶上幽穀關的守軍,也該有打羸這一仗的能力才對。可是,為什麼居然還進入了膠著狀態?”
先譴隊長這時道,“這也正是我想向兩位報告的疑惑之處。昨天我親見了昌茂的靈力二階一層人員與關內靈力二階五六層的人交手,兩個人過招不下百招,居然未分勝負。而那些昌茂叛軍,也是個個英勇異常,不似凡類。”
修為相差四五層,居然能過百招!
此言一出,丁勤和馮雷都是大吃一驚。
就連骨魂,也是不由自主地來了一句,“咦,有意思哎。這種情況,可是不太多見。”
與馮雷對視了一眼,丁勤問先譴組長,“你說的英勇異常,具體是什麼情況?”
先譴組長的眼中居然有了些許的恐懼之色,“我遠觀所見,有人胳膊或腿已斷離,居然還能在陣中衝鋒,向城關之上攀爬進攻。”
“停止前進!”聽他說到這裏,按照骨魂的要求,丁勤直接向隊伍下達了這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