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火目前還不會有這種感覺。現在的他,根本無心去想這些。
蹲在地上,他輕輕掰開蔣醫生的嘴,明顯身子微微一顫。
再之後,他依次看了老城主和房水的嘴。
轉過身後,房火臉上陰雲密布,久久沒有說話。最後,他長歎一口氣,走到丁勤麵前,“那,兄弟可有線索幫我找出這歹毒之人?”
丁勤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向衛夫人,“那,可就要看衛夫人怎麼說了。”
衛夫人一怔,然後一臉嚴肅地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和我有什麼關係?”
丁勤道,“這些人裏麵,最清楚事情真相的,怕是就是衛夫人你了。”
衛夫人作出一臉迷惑狀,“為什麼我最清楚,你的意思是,人是我殺的,毒是我下的?”
她突然狂笑起來,“哦,我知道了。你們,這是一起在演戲吧。你們就是想把事情全部都推到我身上,殺了老的小的,趕走我,然後房竹城就是你房火一人說了算了。歹毒,真是歹毒!”
“哧。”丁勤有些輕蔑地笑了笑,“衛夫人此言差矣。五毒島一枝紅杏,向來是五毒島衛家的看門毒藥,他姓房,我姓丁,我身邊的朋友姓馮,誰都不姓衛。另外,”
他知道衛夫人一定會找脫辭反駁,索性就一口氣說完,“五毒島衛家的一枝紅杏,向來傳女不傳男,我們三個,根本就不符合條件。”
丁勤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裏麵卻是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衛夫人的表情也突然變得平靜起來。她搖搖頭,“沒有想到,你說起瞎話來,還是一套一套的。”
丁勤搖搖頭,“夫人口上說我說瞎話,但自己也該心虛吧。”
衛夫人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有什麼好心虛的?你說的東西,我們都沒聽過,誰知道你是不是什麼信口胡謅?”
丁勤上前一步,“夫人若真是非逼我說出證據,那我也就不給您留麵子了。您手上的,就是衛家的紅杏血環吧?”
丁勤用手一指,剛剛好對著她露出來的紅鐲。
“紅杏血環,是衛家的信物,更是這一枝紅杏之毒必備的器材之一。此物生得邪門,但凡戴上,若要強行摘下,就會造成手臂腐化,隻剩枯骨,我說的可是沒錯?”丁勤看著衛夫人,語氣依然很平靜。
衛夫人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房火聽到這裏,用極為憤恨的目光看向衛夫人,“小娘,這三人,真是你殺的?你殺蔣醫生,可能是你們有什麼過結,但是,我爹和房水,一個是你的丈夫,一個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也下得去手?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衛夫人沒有理他,而是看著丁勤,冷言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丁勤微微一笑,“一個維護正義的過客而已。”
衛夫人聽完,突然仰頭大笑,“好,好,好你個路人。好吧,我現在就明說,人是我殺的,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你!真是你?”房火眼睛圓睜,顯然不敢相信。“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衛夫人還是不理他,對著丁勤說道,“我知道,我的修為可能不如你們,加上你們人多,我今天是逃不出這房竹城的。但是,你知道這麼多,你可知道,這紅杏血環,還有什麼特性?”
說完,她很是自然地嗬嗬笑了笑,揚了揚手,“紅杏血環,取自萬年紅玉精魄雕成,又注入了上千人的靈力和生氣,又以八百種毒藥浸製數年而成。沒錯,它確實是一枝紅杏不可少的部分,而且真正能傳襲它的人,一經戴上,基本都是到死才取下。若真是強行取下,蝕肉見骨。你說的都沒錯。但是,我還想告訴你們。你們今天若是逼死了我,在場的所有人,都別想活。”
她的眼中開始透出一種歹毒,“繼承者若以自身靈力注入血環,血環自爆之後,內中蘊藏的亡靈之氣和劇毒之氣,足以讓我們所有人瞬間斃命。當然,這是保守估計。若是擴大些範圍,我不知道這地下的房竹城,還會不會有活口。”
“你……你敢!”房火咆哮道,“衛媚娘,你到底想怎麼樣!”
衛媚娘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笑之間媚意似乎都要從身上掉落到地上一般,“怎麼樣?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不是說,房竹城重要麼?那好,為了房竹城,那你現在就放我走啊?你是想讓這所有人給我陪葬呢,還是想讓這城再延續下去?”
關於紅杏手環的這個特性,骨魂也是不知道。所以,當衛媚娘說出來並以此為要挾時,他也一時沒有應對之策。
衛媚娘又將紅杏手環舉了舉,“怎麼樣?誰說了算,快點兒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