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當他們回歸時,營地平安無事。組織大家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眾人出發,向愛蘭部落新址而去。
新址之中,墨哈飛對房屋使用,進行了嚴格的區分。他在一處相對集中的區域作為居住區,所有家庭僅能占有一棟小樓,並且規定先住一樓,待人多之後,方能往上住;其他未用的房屋,一律封存,嚴禁任何人私自使用。
另外,他又將另一個區域作為客住區,丁勤等人便被安排在那裏。
至於那四個孩子,他委托給兩個家庭扶養。
愛蘭部落這些人一路走來,經曆了太多磨難,現在總算是有了歸宿,自然個個欣喜異常。待人們安頓下來之後,墨哈飛又召開大會,選舉出兩三個人,輔助他管理部落各種事務。如此一來,一個小型的社會團體終於初現雛形。
又過一天,墨哈飛找來四塊大石,削成碑狀,刻上愛蘭部落四個大字,立於新址四門處。在碑的後麵,他專門刻了些小字,意思是某年,愛蘭部落遷出部由天樞州遷回於此,其間還特別提到了丁勤的幫助。
看到愛蘭部落這樣,丁勤心中也是有幾分欣慰。他本想待解決了通雲島之事之後便再啟程,尋找往生石的下落。
當天剛剛過午,丁勤習慣性地在城外散步,卻突然注意到北方有一隊人馬正在向新址這裏趕來。
從來人的規模上,應該不超過十個。帶著一絲疑惑,他站在城外,直等到那些人到來。
近了之後他發現,來者共九人,其中每三個人一組,所著衣著樣式都不相同。見到丁勤在入口處,九人一起下馬,中間著紅衣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長者上前問道,“這裏可是愛蘭部落的新址?”
丁勤點頭,“沒錯,就是愛蘭部落。”
那人左右看了看,“嗬,修得還真氣派。你是什麼人?是愛蘭部落的人?”
丁勤也不隱瞞什麼,“我不是部落的人,我是他們的朋友,僅僅是暫居於此。”
那人把丁勤上下打量一番,然後道,“那,麻煩往裏通個話,說北方天酋部落,塔木丁部落,其青紮裏德勒部落,部落長專程來見愛蘭部落族長。”
“我們這裏不用通報。”墨哈飛的聲音從丁勤身後傳來,“有遠客來,快裏麵請。”
說著,墨哈飛走到城外,麵帶微笑,彬彬有禮。
說話的那人仔細地觀察了墨哈飛,又問,“你是什麼人?”
墨哈飛道,“在外便是愛蘭部落的族長,墨哈飛。”
“族長?墨哈飛?”這九個人眼中都有疑惑之色,“愛蘭部落的族長不是烏蘭呼麼?他傳位給你了?可是,你說你姓墨哈,我們怎麼從沒有見過你?”
墨哈飛一聽,便知這幾個人,甚至是這幾個部落,與原來的愛蘭部落肯定有交集,甚至可能是友好關係。他心下又悲又喜,指著裏麵道,“此事說來話長。幾位裏麵請吧,容我慢慢說。”
在墨哈飛的指引下,幾個人去了城中專設的議事廳。丁勤本想回避,但是被墨哈飛叫住了。
幾個人坐下之後,麵色都很複雜,看著墨哈飛,“那便請族長將你剛剛說的事情,告之我們。”
墨哈飛稍稍整理了頭緒,先是說明了自己是外遷回歸的愛蘭部落,又將這裏的愛蘭部落人員全部失蹤,墨哈一族已經全門盡滅之事說了個明明白白。不過,他隱去了一部分內容,那便是墨哈一氏最終死於將軍坳。
因為將軍坳這地方,吸引力太大了。如果這些人,知道有人已經成功進入了將軍坳,那麼必然激起新一輪的探險熱。到那時候,倒不是說打擾了死者清靜,而是會有大批無辜的人,死於路上的各種危險。
他初到北冰湖,不能給北冰湖帶來這樣的混亂。
穿紅的是天酋部落的族長。他聽完之後點點頭,“嗯,這麼說來,愛蘭部落,不,是原來的愛蘭部落,已經徹底從北冰湖消失了?”
墨哈飛點點頭。同樣,他沒有提那四個孩子的事。
“如此一來,也是一件大悲之事。愛蘭部落之中,也有不少人是無辜的。願上天保佑他們在天之靈。”
說罷,天酋族長歎了口氣,與另外兩個族長對視一下,才轉向墨哈飛,“其實,我們這次來,是來找原來的愛蘭部落算舊賬的。”
“舊賬?原來的愛蘭部落還有舊賬?”墨哈飛和丁勤都有些意外,墨哈飛更是脫口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