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迪斯雖然已經死去,屍體還在電流的刺激下不斷抽搐著,就像還活著一樣。
李行沒有再看他,而是看著被電得酥麻的手指若有所思。
殺了傑迪斯,他收獲了足足四點潛能。
這次的收獲,遠超以往任何一次。
李行退到後麵,隨手一揮,幾名西裝男走上前,關掉電閘將傑迪斯的屍體放了下來。
倒不是幫傑迪斯收屍,而是覺醒者的屍體向來是寶貴的研究素材,將屍體回收上交總門,可以用來換取額外的門內貢獻或獎金。
“門主,此人覺醒能級E-,是E級覺醒者。”一名西裝男看了看手上電壓表模樣的黑色儀器,抬頭對李行道。
那是分部專用的能場檢測儀,可以檢測出覺醒者的覺醒等級。
傑迪斯才剛死沒一會兒,身上的能場還沒散去,同樣可以檢測出來。
“好了,收起來吧。”李行淡淡道。
他記得E級覺醒者的完整屍體對應的應該是五百門內貢獻,而涉及E級覺醒者的高級任務,本身隻有一百貢獻罷了。
至於活體研究則是禁止的,哪怕再十惡不赦的罪犯都不可用於活體研究——至少帝國明麵上是這麼規定的。
看著幾名下屬熟練地將屍體裝進黑色屍袋中,李行眼中微沉。
傑迪斯能級不過屬於E-級,就讓已經步入D級的他費了這麼大功夫才殺死。
手段單一的武者,在覺醒者麵前劣勢實在太大。
李行不得不考慮,是不是要尋找一個足夠鋒銳的武器,以防下次再遇到這種類型的覺醒者。
“門主!”
一個穿著職業西裝的青年從外麵匆匆走了進來。
“什麼事?”李行轉頭望去,認出這是外事組的成員。
之前外事組抵達的時候,青年作為負責人過來了一趟,名字叫做蘇晨。
“請上來一下。”蘇晨站在門口道。
李行眉頭微挑,向外麵走去。
“……我們剛剛經過突擊審訊,從上麵那群人口中得知這名覺醒者是那個叫杜文龍的人在澳洲認識的,杜文龍並不知道傑迪斯的真正底細……”
“重點。”李行皺眉打斷了他的話。
他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
蘇晨頓了頓,重新道:“與傑迪斯一起來東升市的還有兩名同伴,我們懷疑也是覺醒者。”
李行腳步一頓,望向青年:“你們確定?”
“至少有五成以上的幾率。”
蘇晨回答得很謹慎,沒有打包票,因為他們也是根據杜文龍交代的內容推測出來的,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李行聽到回答沒有再什麼,繼續大步向前走去。
很快就再蘇晨的帶領下,來到了劍虹俱樂部的經理辦公室外,杜文龍等人被帶到了裏麵。
老遠就能聽到裏麵傳出的喧嘩聲。
“裏麵怎麼回事。”李行皺眉道。
“杜文龍是市議員杜江之子(帝國製度,不要代入現實),與他一同前來的那些年輕人也都出身各種政要和豪商家庭,鬧得一直很激烈不怎麼配合我們的工作,所以才請來門主過來處理。”
跟在後麵的蘇晨如實答道。
本來杜文龍這種心高氣傲的權二代,蘇晨也有權限進行強製措施,但是他們人太多就擰成了一股勢力,所以蘇晨也不敢妄自處理,隻能找來李行。
李行聽後眼中一沉,大步走過去,在門外兩名西裝男的行禮問候中,一腳踹向了房門!
……
辦公室中。
杜文龍一群二代子弟包括他們的保鏢,全都被外事組的人扣押在了這裏,幾名穿著黑西裝打扮地像黑社會一樣的戰鬥組成員站在辦公室四周,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你們到底是哪個部門的!有什麼權力把我們扣押在這裏?”
“我表叔就是警察廳長,我已經讓我家裏給他打電話了,你們等著吧!”
“我爸是龍盛集團的薛……”
任那些二代如何鬧騰,也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們,二代們看著黑西裝壯漢們腰間的槍支也有自知之明,隻是叫喚地厲害,沒人敢動手。
職場精英打扮的外事組成員方學坐在辦公桌後麵,正靜靜看著帶傑迪斯前來的杜文龍。
“我已經了,我知道的就隻有這麼些,你還想要我什麼?”杜文龍隨意地靠在椅背上,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態度。
經過初始麵對槍口的恐慌,漸漸地杜文龍就發現這些人其實並不敢真的把他怎麼樣,於是他的態度就跟著變了。
“杜公子,我勸你最好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否則我們真的會采取一些你不願意看到的手段的。”
方學先是看著杜文龍歎了口氣,接著一臉認真地道。
“你是在威脅我嗎?”杜文龍冷笑了起來,“那我還真想見識一下……”
嘭!
一聲巨響,辦公室房門瞬間四分五裂,就像被什麼怪物從後麵撕裂開來一樣。
碎裂的木板轟向裏麵,幾個倒黴的二代被剛好砸到,頓時發出幾道慘叫聲。
戰鬥組成員們的臉色都變了,齊刷刷掏出了手槍指向門口,在看到是李行後頓時鬆了口氣。
眾人收回手槍齊齊躬身行禮。
李行冷著臉走入辦公室中,剛剛還叫喧厲害的眾多二代此刻都嚇得麵如土色,膽顫心驚地看著他,不敢發出任何廢話。
“老大。”方學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子。
“問到了哪裏?”李行看了一眼杜文龍,淡淡問道。
杜文龍被他隨意掃上一眼,不知怎麼心裏一緊,不由下意識坐直了身子。
“除了知道傑迪斯還有兩名同伴外,其餘都還一無所知,包括他們的名字和目前的行蹤。”方學恭敬地回道。
李行再度望向杜文龍。
他冷冽的目光仿若實質直接刺入杜文龍的內心,杜文龍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個凶獸給盯上,身子竟不可自製地顫抖了起來。
“我爸是杜……”
還未完,杜文龍就被李行抓住頭發,將他的臉狠狠地砸在了辦公桌上!
嘭!
鼻梁在與堅實的辦公桌接觸時猶如紙糊般脆弱,在杜文龍的慘叫聲中,他的整張臉迅速被擠壓變形,留下了一大灘鮮血。
李行拽著他的頭發,將他整個人再度提了起來,讓杜文龍仰頭對著他,漠然道:“我時間有限,不想再聽到其餘任何廢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