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並不長,很快就到了一個型交彙口右轉,盡頭是一個緊閉的大門,看起來似乎是一間手術室。
一名護工將門打開,他們將床架推了進去,李行透過眯起的眼縫看見護工拿起對講機講了一句什麼,然後兩人就直接走了出去,關上了燈光和大門。
聽到聲音逐漸消失,李行睜開眼睛,先是謹慎地看了一圈,發現沒有攝像頭後,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快步走到門邊,抓住拉手試圖打開大門。
啪嗒!把手紋絲不動,顯然已經被從門外鎖上了。
李行麵色微變,他沉下氣,稍微平複了一下緊張的情緒,開始打量起了此刻身處的這個地方。
很輕易地就在門邊找到了燈光開關,打開一個光線最為微弱的燈後,李行第一眼就落在了前方不遠處,房間中央的一張床上,還有床的上方那個顯眼的大型燈具。
李行心中一沉,他認出了那是無影燈,手術台的標準配置。
他深吸一口氣,很快移開目光,將視線轉向其他方向。
就在他的右手邊不遠處,兩個單獨隔離出來的房間進入了他的視線,李行看了一眼,認出一個房間上的衛生間標誌,他走向了另一個房間。
房門沒鎖,他輕輕一擰就打開了門走了進去,房間並不算大,但是因為被整理的很好的緣故,所以有著足夠的空間,看起來很是寬敞。
房間看起來像一個型辦公室,裏麵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隻有幾個書架和一張書桌,書桌上堆著一些書和文件夾。
李行來到書桌旁,他想看看這裏有沒有外麵的鑰匙。
拉開中間最大的抽屜,一抹白光就印入李行的眼中,他微微眯眼,便看清原來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正安靜地躺在抽屜中,剛剛是反射的冷白燈光正好閃到了他的眼睛。
李行拿起手術刀,看到刀柄處被人刻了一個“K”,這把刀似是有著特殊意義的紀念品。
他看了一眼便準備將手術刀放回去,但是下一刻他就停住了動作,將手術刀收在了身上。
收好手術刀後,他繼續翻起了抽屜,但是讓他失望的是,所有的抽屜都找不到鑰匙的痕跡。
怎麼都找不到鑰匙,李行的心情開始急躁起來,手上的動作也變得開始雜亂,一不心動作幅度過大,將桌上一個文件夾碰掉了地上。
他彎腰準備撿起文件夾,在看到第一頁文件上的人物照片後,動作微微一頓。
照片上的人正是於亮。
李行抓起文件夾,上麵滿滿的內容都是冰蒂亞文字記載,他完全看不懂,直接翻到了第二頁。
李行瞳孔猛地一縮。
一張血腥的照片映入他的視線之中。
照片中,陳舊的手術台上,於亮正安靜地躺在那裏,猶如睡著一般。
與平常不同的是,他的腹腔已被人殘忍剖開,露出了裏麵的內髒器官,望上去異常血腥恐怖。
這一幕給李行帶來了強烈的衝擊,他強自平定心緒,用微微顫抖的手向後翻去。
一張張圖片映入他的眼中,照片中,於亮的器官被逐一摘除,到最後則完全成為了一具空殼。而後麵幾頁,則全是各種器官的照片。
李行知道,這些都是於亮的內髒。
於亮死了。
他合上文件夾,深深呼出一口氣,再度拿起旁邊的文件夾打開。
這本文件夾中是另一個人,裏麵的內容如出一轍。李行粗粗看過後就放下來,再度拿起一本,打開後看到照片就是一怔。
照片上是一個白人青年,他第一來醫院的時候遇見過,就住在他隔壁病房,和他很熟。
這個青年叫裏迪,來自賽迪亞合眾國,一個人前來留學,一口流利的英語,在這裏是除了於亮外,唯一一個能和李行聊消遣的人。
隻不過李行來到這裏才三,就聽他出院了,為此還惋惜了一陣,沒想到卻是死在了這裏。
如果不是多留了個心眼,過了今晚,恐怕自己也會和他們一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裏了。
不行,他絕對不能死在這裏!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外麵響起,傳入李行的耳中。
有人來了。
李行身子一凝,隨後關上燈光,快步衝了出去。
此刻的他雙眼中透露著決絕狠辣,使得他原本溫和的麵孔看上去格外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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