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主,陸晨的性命,不是你能夠拿的,如果在出言不遜,休怪我不講人情。”
“嗬嗬,人情?你們同流合汙,謀害我兒,我要讓你們陪葬!”
陳宇狀若癲狂,形如瘋魔,痛失兒子的他,已經徹底失去理智,想要對淩雲學院的院使動手。
“哼,不自量力!”
一名淩雲青年冷哼一聲,手中靈力運轉,他也是金屬性的體質,金色的靈力在他掌間跳躍,一道金色的掌印,在他手心幻化。
“金靈掌!”
他一掌拍出,巨大的掌印,在虛空震蕩,所過之處,泥土翻卷,大地龜裂,如同巨獸掠過。
轟!
掌印重重的轟擊在沐浴金光的陳宇身上,頓時,他身上的靈力被震散,像是被堅硬的鐵錘砸中一般,倒飛了出去,口中鮮血不要錢似的狂噴,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
而後在眾人震驚的視線中,足足飛出了數十丈,直到撞在了天雲城的城牆之上,才堪堪停下,所剩的餘力,還在牆上撞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
淩雲青年的一掌,讓現場鴉雀無聲,尤其是念師會的會長,胸中的怒火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來一般,呆滯在原地。
寂靜之中,仿佛能聽到針的落地聲音。
“咕嘟!”
數息過後,一個人咽口水的聲音,將沉靜打破。
“那,那就是,玄技!”
“玄技?果然強大阿,那青年與陳宇境界相同,卻能一掌將其重傷,名不虛傳,名不虛傳阿。”
“……”
眾人讚歎出聲,震驚於淩雲青年的強大。
陸晨心頭微凜,站在陸天猿的肩頭,眺望這一切,他自然想過淩雲學院會袒護他,但沒想到竟然這般堅決。
眾目睽睽下,打傷陳宇,這可是敗壞淩雲學院正派的名聲之事,會讓世人覺得淩雲學院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多年以來建立的聲譽,會留下汙點,可謂冒了極大的風險。
不過陸晨也有信心不會讓他們失望,白衣女子的袒護,與考核時淩雲青年為他指點靈藥所在地,這些恩情,他定會一一報答。
天雲城的城牆下,陳宇陰鷲的臉上滿是鮮血,衣衫盡碎,胸口皮開肉綻,好不淒慘。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但卻渾身劇痛無比,無論如何,也動不了分毫,他快要散瘓的眼底,有著無盡的仇恨醞釀,滿心不甘,他仰天長嘯,聲音淒厲的如同九幽冤魂。
“淩雲學院,欺人太甚,我就算化成厲鬼,也要屠掉陸晨!”
遠處淩雲學院的幾人聽到陳宇的毒誓,一人附到白衣女子身旁,低聲問道。
“此人怨念極重,不如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道:“不可,經過此事,淩雲學院的形象已經在世人心底變化,如果在將他擊殺,恐怕會產生動搖,他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罷了,不值我們再敗壞世人心目中的形象。”
“好吧!”
淩雲青年皺了皺眉,不情願的說道。
可白衣女子不曾想,她這一次的心慈手軟,卻為神宇大陸釀下了滔天大禍,讓鬼族降臨,生靈塗炭。
但此時在陸晨的眼中,這是一份無比的恩情,當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那麼他會飽受爭議,可當他取得了無人能比的成就時,那也爭議則悄然變成了稱讚,無疑,在淩雲學院的來人中,陸晨的天賦,在他們心中占據了十分巨大的讚賞。
天雲城門口,眾多勢力的人馬,寒蟬若喧,看向淩雲學院的幾人充滿敬畏,在這個充滿武力的時代,力量就是一切,即便有多麼不合理,也不會有人敢站出來質疑。
念師會的會長徹底啞火,念力之龍隨風散去,本來他想要殺掉陸晨已經十分不易,現在淩雲學院又出來袒護,他已經沒有了一點機會。
謝行風並不是他的子嗣,所以他並沒有非要報仇不可,之前裝作憤怒,也不過是想名正言順的出手擒下陸晨,好在其身上窺視神秘鐵片的秘密而已,可如今已是無望,他自然不會蠢到與淩雲學院作對。
而周圍的人群,見到念師會會長悻悻收手,一個個看向陸晨的目光,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個站在金猿肩頭的少年,自柳神界戰敗,被無數人恥笑鄙夷,但那時候的少年百口莫辯,無力還擊,隻能咬牙承受世人的嘲諷質疑。
可如今潛龍升天,那些曾經嘲笑過陸晨之人,一個個都如同吃了蒼蠅一樣,臉色十分難看,他們恨天不公,嫉妒陸晨天賦超絕,但卻無能為力,唯有仰望,見證他所留下來的傳奇,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