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希眼皮一陣跳動,臉皮尷尬的裂開一個笑容,趕忙起身,對著來者非常恭敬的喊道,詩曼偌.
德希其母早故,是以作為姐姐又如同母親一樣的照顧詩曼偌.德希,在他心中比之他的父親還要敬畏幾分。之上次“偷偷的”帶走修.澳風以後,就不敢見他姐姐了。
“姐姐!”
於此同時,特魯歌也是站起來迎接這位“賢內助”,然後他的聲音有點怪
“夫人...你怎麼出來了。”
\"哼!我再若不出來,你們是不是又商量著把我的小兒子又騙到哪裏去了?\"說著一雙鳳眼瞪大如鈴,倒
真有幾分怒發衝冠!
“這.....夫人,你多慮了。”特魯歌想上前扶住婉喬.德希,後者的身體一向不好,自從修走後,思念
憂慮成疾,特魯歌對此深深愧疚,雖然當時迫於家族而做的決定,但他畢竟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和丈夫。尤其麵
對這纖弱的夫人時候,心中便有很深的痛楚。是以,特魯歌都是遠遠的躲著婉喬.德希,當然好幾次都是遠遠的看
著,在僅少的幾次見麵的時候,婉喬.德希卻也並無對他發火,因為她也是明智的,也是理解特魯歌的,但即便
如此,理解不代表就能原諒,見麵時,婉喬.德希也隻是靜靜的望著特魯歌,眼裏有著讓人的刺疼的冷淡!這平
靜,讓特魯歌卻更加的難受!
“兒子是我生的,他有幾分天賦我是知道的,不管怎樣,詩曼偌.德希你若讓他帶走了祈兒,那麼你
就也將失去我,永遠!”說的堅決,然後突然溫柔的眼神看著特魯歌
“你看著辦吧,你有不能選擇的時候,但不代表我就沒有選擇。”
特魯歌一陣苦悶,一旁的詩曼偌.德希連忙解釋:“姐姐放心吧,我們不會帶走小祈的,他的資質也是一
般的。”
“果真如此?你應該知道欺騙我的後果。”
“確實如此,不然姐夫怎會請我喝酒?”對於這個唯一的姐姐可是有點怕的。
“好吧,既是如此,那麼小祈這幾日就跟在我身邊吧,還有你那寶貝女人,最近喜歡粘著我,你回去前
她也由我照看吧。”
說完,婉喬.德希裏徑直離開。留下兩個老男人一直苦笑。如果說苦笑是他們最鬱悶的結果,那還真是便宜他們了!
因為,婉喬.德希裏去而複返。
望著婉喬.德希的身影消失在內堂後,特魯歌表情變得嚴肅,他盯著詩曼偌.德希說,
“修,還好嗎?”
望著那雙眼神,詩曼偌.德希有點壓抑:“我也希望他很好,不是嗎?”然後他接著說:“他的人身
是沒有問題,隻不過隻是可惜了那天賦,估計被埋沒了.”
“修兒....你此刻應該恨生在奧風家吧。”特魯歌似乎一下子頹廢了很多,對於這個兒子,特魯歌是非
常了解的,自小就好強,而且對與風係鬥氣的領悟和興趣是唯一的癡迷!現在,突然間搶走了他最興趣的東西,
對一個小孩來說殘忍的讓他無法接受。並且背井離鄉,在成年前是沒有自由的。而成年後,他即便天賦卓絕此生
成就又能多大?
“不,親愛的姐夫,你錯了,再來之前,修對我說,他一點也不恨誰,他說他感謝你和姐姐帶給他的所
有,他說讓你們不必為他擔心,現在的狀況對他來說未必不是很好,唯一擔憂的是他的弟弟小祈”。
“好吧,詩曼偌.德希你別安慰我了,雖然是你帶走了修,但我知道那也不是你能決定的,即便不是
你,一定還有其他人做的,還不如由你來,我們的王果然還是想得周到,換別人來早怕早把我惹急了跳牆!”
“確實,澳風家現在表麵看上去風光,可裏麵的苦楚別人不知道,我們確是知道的。特魯歌將軍,胳
膊拗不過大腿的!”
“看來今天酒有點喝多了,聽到沒有為難修兒我也就放心了,如若不然....”
“看來你是喝多了,哦,我也是,差點忘記給你一件東西,”說著從懷裏掏出一份信,
“這是修兒寫的。”特魯歌伸手接過了,甚至發現自己剛勁的手有點抖動,三年了,誰說他不在
乎這個兒子?誰說當時的決定是他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