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洵就不同了,任何時候他都在不遺餘力地促成這個集團利益的最大化,自然會受到集團的歡迎。
針對這種狀況,趙洵給完顏洪烈和楊康做了耐心解釋,並非是那些人忘恩負義,其實他們也是身不由己,而且當前金國的心腹大患乃是蒙古,既然宋人能夠向金國提供各種錢財和武器上的支持,我們又何不利用一下,將宋人的潛力壓榨到最大,以便金國在未來的征途上走得更遠一些?
剛剛經過趙洵嶄新世界觀洗腦的楊康能夠較快地接受這種說法,把視線集中在開疆拓土和建立軍功上麵,反正宋朝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倒不如先通過西征鍛煉出來一支效忠於自己的驍勇部隊,那時再來考慮與南朝對話的事情。
完顏洪烈雖然感覺這種做法有違祖宗遺誌,但這幾年與宋朝打交道的經曆讓他頗有些談宋色變,仔細想來,除此之外也確實別無良策了。
就這樣,在趙洵的主持及引導之下,汪氏商聯開始在金國朝堂之上有了自己發聲的權利,並且培植出了相當有分量的幾個代言人,這些人與聯合議事堂配合無間,一步步將宋金合作聯盟關係推向更廣更深入的階段。
諸事忙畢,閑下來時趙洵陪著元哥在汴梁城內各處名勝古跡遊玩或是寫生采風,以稍補一年多未能相伴的罪愆。
此時元哥剛滿十七歲芳齡,僅僅是一歲之差,身材相貌已與去年大不相同,越發出落得美麗大方,更多了幾分誘人的成熟意味,讓趙洵的目光被深深吸引,長時間不願離去,盯住自己的愛人看個不夠。
元哥在做畫之餘,偶一轉頭向趙洵溫柔的注視回以一笑,心中隻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樂欣悅。
兩個人一坐一立,時常在禹王台或是龍亭湖等處盤桓良久,整個下午就在這樣的寧靜安詳之中度過了。
幾天之後,趙洵見元哥的情緒穩定下來,便將她帶到城東的開寶寺塔,打算借著指點江山,體察民生疾苦的機會,向她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
登上十三層頂樓,城內城外的十裏風光盡入眼底,披襟當風,令人胸懷大暢。
雖然這不是元哥第一次遊覽開寶寺塔,但是有趙洵陪在身邊,感覺自然大不相同,興奮地指著城裏那些醒目的建築和街道,跟趙洵議論不停。
在轉到西邊那個窗口時,趙洵成功地讓元哥注意到了在城牆根上搭建起來的那一排排簡陋房屋,還隱約可見有窮苦百姓出入於其中。
前段時間蒙古人要來攻打開封的傳言很凶,當地官府為了加固西門城防,把許多周邊百姓賴以生存的幾間破屋爛房全部拆除,以便挖磚取木之類的,可憐數以千計的窮苦百姓因此而流離失所,不知是怎麼熬過那個寒冬的!初春過後,這裏才逐漸有了幾分生氣。
元哥看到了那邊的窘迫境況,以她的善良天性自然會為那些百姓難過,一時間不由沉默了下來,一滴淚珠滑到了眼角。
一大通說辭在趙洵嘴邊滾動,臉上也換了一副沉痛的表情,清了清嗓子,預備從天下一統對百姓生活的改善開始講解,剛吐出五個字:
“妹子你來看……”
忽然間,趙洵聽到外間塔頂傳來一下輕微的摩擦聲響,刷的一聲響過即逝,若非他內功深厚耳力過人,根本就無從察覺,這分明是一個輕身功夫極其高明之人上了寶塔的尖頂!
趙洵自忖,即便是他自己施展輕功躍上這座十三層的高塔,怕也難以做到如此輕巧靈便,由此可知來人絕非泛泛。
趙洵收住話頭,不動聲色地攬住元哥,向塔身中央退後幾步,離開了窗邊。
元哥與趙洵相處日久,一見他做出這種舉動就知道外麵可能會有危險,順從地靠在趙洵懷裏,心中並無任何驚懼。
趙洵心想,來人必定是衝著自己而來,甚至可能已經在趙王府附近窺探多時,掌握了自己的行蹤,這才一路跟在後頭來到開寶寺,行跡鬼鬼祟祟,多半不是好人,隻是能有這種武功的,屈指天下也數不出幾個來。
他在腦海裏迅速過了一遍那些能威脅到自己的人,卻想不明白究竟會是誰,心想該來的終究躲不過,幹脆仰麵向上問道:
“外麵是誰?何不現身一見!”
在這裏發文的成績真能讓人懷疑人生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