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笑道:“藥兄家傳武學已夠這小妮子學一輩子的,我收她為徒倒像是畫蛇添足一般。不瞞你說,這次收徒一是為了騙得小蓉兒給她師父多燒好菜,二來卻也是應人之請。”
黃藥師奇道:“何人會為了小女而請到七兄門上?”
洪七公指著趙洵道:“就是他了。這位汪小友與蓉兒和靖兒三人相交一向不錯,前日為了拜師一事特意向我陳情,我受托不過,最終才答允了。說起來,我與汪小友也有十幾年的交情了,對他知根知底,相信這孩子日後成就非凡,藥兄若是信得過我,不笑話老叫化為老不尊,大可與他做個忘年交,今後多提攜一下後進,這是我老叫化一片摯誠之言,還盼藥兄莫要當作玩笑。對了,方才以琴音與藥兄的嘯聲爭競之人,也是他!”
洪七公前麵一番話,已經足夠讓黃藥師聽得暈頭轉向的了,待聽到最後一句時,黃藥師登時便和她女兒做出了同樣一副表情,吃驚地上下打量趙洵,像是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小騙子的真麵目。
趙洵再次上前見禮道:“適才晚輩鬥膽在黃島主麵前班門弄斧,其實是得了七公之力才在島主麵前撐了下來,還幸得島主不吝賜教,晚輩實是大獲教益。今番黃島主指點之恩,晚輩當銘記不忘!”
黃藥師聽了趙洵這番解釋之後,對於剛才的較量究竟是怎樣一個情形,也就心中有數了,臉上訝色漸消。他見趙洵禮數周至,態度恭謹,還有洪七公在一旁說項,一時倒覺不便發作,再則他對趙洵的琴技也有三分激賞之心,淡淡地道:
“你能獨力與抗我的嘯聲,也不算班門弄斧了。既有七兄給你撐腰,你自是可以將我這個小小的桃花島視作無人之地,任你播弄了。”
趙洵麵現惶恐,連聲賠罪道:“晚輩不敢!當世之人,唯有黃島主內功音律俱臻佳妙,若非出此下策,晚輩還真不知如何啟齒向島主求教。晚輩實是孟浪了!”
洪七公笑道:“藥兄,這個主意有我的一半功勞,就為了多年不見,想開你一個玩笑。你要打要罰的,算上老叫化一個罷!”
黃藥師心氣略平,笑道:“你這個老叫化,還要和我鬧這個矯情,我就罰你在桃花島多耽上十數日可好?”
二人相對大笑。
這時黃蓉的心情也平複下來,見元哥的容色實是可喜可愛,一時忍不住好奇心又起,上前拉住元哥的小手問長問短的,從姓名家世到如何與趙洵相識結親等情都一一問遍,倒把趙洵冷落在了一邊。
雖然趙洵沒有對元哥特別叮囑過,不過既是身在南朝,元哥在講述時便也有所保留,隻是大略一說在北京受父命與汪氏家族聯姻,後來又與趙洵在汝陽重逢,兵荒馬亂之中被他護送自己殺出重圍,眼下到南方來避戰亂。
這段艱辛浪漫經曆聽得黃蓉兩眼又冒起了小星星,滿臉憧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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