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搖了搖頭,“他們也是奉命行事,跟我一樣身不由己。”白衣人仰頭看向晴朗的天空,目光飄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自言自語道,“我也該回去了,幾百年了……”
聽到白衣人說道要走,蔡星星心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自己以前總想著要躲著他,可剛才和他一席交談,他又覺得人家有內涵,對那個什麼破龍珠的了解也遠勝於自己,說不定能給自己莫大的幫助,心裏怪遭遭的,竟然有些舍不得了。
蔡星星難得正經一回,大哥,你走哪兒去呢?要說你和這龍珠也有些淵源,照你的意思,我將來說不定能混得風生水起,到時候我們狼狽為……哦,到時候我們兄弟肝膽相照,一起吃香的喝辣的,豈不痛快?蔡星星學著小說裏的江湖人士用最直接的方式表示感情,平心而論,現在隻要這白衣人肯待在這兒保護他,別說肝膽相照,拜把子都行。
“大哥?”白衣人臉上出現意思驚愕,顯然他還無法接受這個潮流的詞語,隨即他便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我雲中龍數百年的荒謬生涯,到如今竟得一忘年之交!此生足矣。足矣。
見對方答應,蔡星星也有點興奮,他急忙湊了過去像個傻B似的問道,這麼說你是同意了?大哥你是不是不走了?哦,對了,你幾歲了?
白衣人淡笑道,修真之人,何需在乎年齡?一世宿命,冥冥中自有公道。哎。不知我這無用之軀回到師門還有何用武之地?罷了,罷了,不如就此做個他鄉客,了此殘生。他的雙眼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仿佛找到了自己存活的價值,隻見他朗聲一笑,“此等美事,豈能少了美酒?”隻見他伸手自腰間虛空一抓,手中便多出一個碩大的葫蘆來,雲中龍打開瓶蓋,仰首猛幹幾口,繼而將酒葫蘆遞給蔡星星,“來,兄弟,幹!”
蔡星星頓時也有了幾股豪氣,聽著胸膛一把接過葫蘆,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好酒!好酒!堪比五百年茅台。酒一下肚,沒有預想中的辣喉,一股濃鬱的芬芳帶著熱氣自下而上襲遍全身,舒坦無比。
蔡星星又是猛灌了幾口,好奇的問道,雲大哥,剛才小弟說話衝了些,你別忘心裏去,我是跟直腸子,最講究的就是兄弟情義,以後有人要欺負你,一句話,刀山火海我要皺下眉頭就是他娘的熊蛋!不過我就奇了怪了,你咋不問我叫什麼呢?蔡星星一邊問,一邊在心裏回憶百家姓裏到底有沒有個姓雲的。
雲中龍仰首也再灌了幾口,笑道,小兄弟嚴重了,以後自當肝膽相照。我們都乃修真之人,名字隻不過是個代號而已,無需計較,隻要愚兄知道你是我兄弟就行了。我也很奇怪,按理說,我先是強行將龍珠塞入你口中,得罪與你在先,後又追到這裏問你索要,實乃無禮之至,為何你還要與我義結金蘭?
蔡星星伸出舌頭舔幹淨嘴角的殘酒,說道,我叫蔡星星,不是我吹,知道這名字的還真沒幾個。明說了吧,今天要換了個人早就一刀把我卡擦後直接取龍珠了,哪來那麼多廢話?可你不會,我覺得你有氣質,有內涵,像個正兒八經的文化人,我每次照鏡子時怎麼看都覺得自己像個癟三,猥瑣!虧我是個高中生呢,所以我要向你學習,我想要你那樣的魅力!
雲中龍搖了搖頭,“修真日長,自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