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雪的聲音並不小，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她說的話，程萍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她卻好像沒有聽見一樣，捂著臉，滿眼怨恨之色地瞪著許嫣然。
她不傻，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的道理。
方若雪的身份背景比她不知強出了多少倍，她自然不敢反駁方若雪，隻能把心裏的怒氣往家境普通的許嫣然身上撒。
“許嫣然，你竟然敢打我！該死的臭婊子，我跟你沒完！”
程萍對著許嫣然尖叫了一聲，而後張牙舞爪，像個瘋婆子似得撲向許嫣然。
她和許嫣然不同，許嫣然是純潔的小白花，心地善良，人畜無害，從小到大都是父母眼中的好孩子，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別說打架，就連罵人都不會。
而程萍卻是身經百戰，經常與學校外的小太妹混在一起，抽煙，喝酒，蹦迪，打架，沒有她不會的。
所以隻要讓她碰到嫣然，她立刻就會抓臉，揪頭發，撕衣服，一套招式之後，許嫣然就完了，不但會破相，還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她撕下衣服，徹底沒臉見人。
許嫣然嚇傻了。
從來沒急過眼，打過架的她，麵對來勢洶洶的程萍完全忘記了躲閃逃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像隻鴕鳥一樣，蹲下身，用兩隻手臂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哼，許嫣然，你完了！”
然而這種防禦措施，在戰鬥經驗豐富的程萍看來，實在是破綻百出，她隻要一把抓住許嫣然的頭發，稍一用力，許嫣然的防禦就會不攻自破，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完了！”
許嫣然慘笑一聲，心裏忍不住升起了一絲絕望。
她知道自己這樣的防護措施沒有什麼用，但是她沒有其他的辦法，程萍離她太近了，呂凡根本來不及救她！
“這就是招惹我的後果！”
程萍暗自冷哼，心中充滿了快意，她仿佛已經看到了許嫣然痛哭流涕，悔恨終生的畫麵，“許嫣然，不要怪我，這是你自找的！”
“像你這樣的惡毒的女人，該打！”
然而下一刻，就在程萍的指甲即將接觸到許嫣然頭發的時候，程萍突然聽到了一個滿含怒意，卻又冰冷至極的聲音。
“惡毒的女人？是在說我嗎？”
程萍的腦海深處閃過了一個念頭，而後根本不等她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力量陡然從她臉上襲來，仿佛火山爆發，無法抵擋。
於是她的身體便像一隻被抽飛的陀螺，高高拋起，而後又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好半天沒有爬起來。
“好了，沒事了，起來吧！”
呂凡溫聲對蹲在地上裝鴕鳥的許嫣然說道，絲毫沒有剛剛一巴掌把一個大活人像蒼蠅一樣扇飛的霸氣。
“呂凡？”
原本不住顫抖的許嫣然一聽到呂凡的聲音，立刻怯怯地抬起了頭，捂著臉的雙手微微露出了一絲縫隙，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受驚的小獸，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是我，那個惡毒的女人被我扇飛了，你不用怕了！”
呂凡微微點頭，輕聲安撫道。
“呂凡！真的是你！”
當許嫣然看清出現在她眼前的正是呂凡那讓人安心的麵容時，立刻情不自禁地撲到了呂凡懷裏。
“我還以為我要被程萍抓破臉了呢，嚇死我了！以前我聽說她喜歡的男生喜歡上了別的女生，結果沒過幾天，她就把那個女生堵在廁所裏，用指甲劃破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