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培元丹前麵加個小字，難免會被不知情的人看輕，覺得他呂凡的丹藥好不到哪裏去。
另一方麵，孫青山擅長煉製的丹藥中就有一種丹藥，名為小培元丹，若是他把他煉製的培元丹前加一個小字，就和孫青山的小培元丹重名了，智者不為。
況且最重要的是，他煉製的培元丹雖然比修仙界正宗的培元丹要差一些，但是無論品質，還是丹藥效果，都比便宜弟子孫青山煉製的小培元丹和培元養身丹，要強出很多很多！
於情於理，培元丹都不應該變成小培元丹，所以最終，他還是沒有說出那個‘小’字！
“培元丹？隻有一顆？”
白狐皺了皺眉，眼中多了一絲懷疑之色，不過眾目睽睽之下，她終究沒有出聲質疑，而是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聽說被尊稱為‘京城第一煉丹師’的孫青山孫大師曾經為人煉製過一種名為小培元丹的丹藥，據說有固本培元，延年益壽之功效。
而且兩天之前，在這山水莊園的拍賣會上，還出現過一種名為培元養身丹的丹藥，拍賣出了兩億一千萬的天價，震驚全場。
據說，這培元養身丹同樣出自孫青山大師之手。
我知道交易會上，禁止探究別人的身份和交易物品的來曆，那麼我也就不問閣下的培元丹與孫大師的小培元丹和培元養身丹有什麼關係了，我隻問一句，閣下這顆培元丹與孫大師的培元養身丹相比，孰優孰劣？”
白狐話音一落，場中眾人立刻一片嘩然，有些人甚至向呂凡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在他們看來，白狐這個問題實在是有夠犀利，很不好答。
因為其中涉及到了孫青山這個京城第一煉丹師。
要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雖然此時大家身上都罩著黑袍，戴著麵具，但是卻也不是無跡可尋，隻要有心查，早晚都能查出每個人的身份。
如果呂凡承認他的培元丹比孫青山的培元養身丹好，那麼勢必會得罪孫青山這位擁有恐怖人脈的煉丹大師，未來堪憂。
可是如果呂凡承認他的培元丹不如孫青山的培元養身丹，那麼必然會在接下來的交易中落於下風，甚至被對方拒絕交易也有可能。
既然你的丹藥比不上人家的嗎，那我為什麼還要跟你交易呢？
我直接去換更好的丹藥不行嗎？
然而麵對白狐給出的這個送命題，呂凡卻隻是淡淡地看了白狐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
“怎麼？閣下已經無話可說了嗎？”
白狐看了看手裏的精致小玉瓶，淡淡地說道：“那這樣的話，恐怕我就要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交易還要不要進行下去了！”
雖然隔著黑袍和麵具，在場的眾人也可以清楚感覺到白狐話裏的戲謔和諷刺之意。
“師父，他不是無話可說，而是不屑跟你解釋什麼！他老人家在煉丹上的造詣，豈止是那孫青山可以比擬的？”
孫青山不需要呂凡示意，主動從座位上站起身，理直氣壯地說道。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那位孫大師可是華夏僅有的八大丹師之一，號稱京城第一煉丹師！
這人是誰，竟敢說出這麼不客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