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麵鏡子正好和張威的脖子平行,此時張博的脖子離那麵鏡子也就兩個手掌大的距離。鏡子開始變得渾濁起來,這一驚異的現象,嚇的我都呆住了。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塊兒鏡子,隻見那鏡子瞬間變得血紅,裏麵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樣,就在我想著的時候,我隻注意到在那麵鏡子裏,好像露出了一個血紅色的什麼東西,隻不過剛露出一個角。
看到那東西,我猛地向張威喊:“快閃開!”
張威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但卻根本沒動地方。而就在那鏡子裏麵露出了一隻血手,血手裏麵還握著好像匕首一樣的東西的時候。我心想著,完了,張威是死定了,那匕首正好在他脖子的位置上。
張威看我的眼神充滿了蔑視,我知道像他這種人根本就沒把我這個大山裏麵出來的人放在眼裏,不過麵對著和自己相處過的人會親眼死在自己麵前,我還是願意盡自己的可能去幫助他,可沒想到張威卻絲毫不理會我的告誡。
忽然,我隻看到鏡子裏麵那隻血手猛地向前一探,我心想著:這下完了,張威死定了!
可就在我耳邊好像響起了張威的慘叫聲的時候,我隻聽到‘砰’的一聲,就好像兩股金屬撞擊在一起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連忙睜眼朝著張威的方向看去,隻見徐諾兒拿著她帶著的那兩個鐵箱子的其中一個,狠狠的抵在了那塊兒鏡子的邊兒上,硬是將那血手拍了回去。
“快走!”徐諾兒冷聲說道。
聽到徐諾兒的話,張威、阿酷連忙朝著深處快步跑去,而我和石樂也接連著架起了被擊暈的胖子,快步追隨著張威他們的蹤跡走去。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鏡子裏麵?難道是爺爺曾經告訴過我的惡靈?我心想著。
可就算是惡靈,也不可能會以這種姿態出現啊,惡靈一般屬於靈魂的一種,生前怨氣太重,致使靈魂不能得到輪回,相反的積壓在靈魂中的怒氣致其永生,徘徊在死前的場所。
而剛才徐諾兒利用手中的鐵箱拍擊的時候,我明顯聽到那金屬碰撞的聲音。按照常理來說,拍擊靈魂絕對會一穿而過,不可能出現任何聲音,就算是那鐵箱與鏡子撞擊在一塊兒,也不可能出現那種聲音。
難道?想到這裏,我心裏一緊,難道那東西是實體化的存在?難道是爺爺所說的卻無法描述的那種奇異事物?
我心想著,頭也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徐諾兒拎起那兩個鐵箱,身體輕盈的跟著我們一起走。因為我和石樂架著胖子,所以速度要慢上許多,而徐諾兒則是跟在我和石樂的後邊,一邊前行著,一邊四處張望。看樣子,她是在尋找那血手的跡象。
忽然,我隻看到我左邊的鏡子變得渾濁起來,看到那鏡子變得渾濁,我整個心就提了起來:“在那!”我右胳膊架著胖子,左胳膊指著左前方的鏡子說道。
聽到我的話,徐諾兒拎著那鐵箱子跟進,就在那血手剛剛出現的時候,徐諾兒再次將鐵箱子輪了上去。
徐諾兒的力道十分夠用,既沒有損壞那鏡子,又達到了將那鐵手拍回鏡子的效果。在鐵箱子拿下來的時候,那血手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又前行了一段路程,這才算是度過了剛才那千麵鏡的路段,而在之後的那段路程,我並未看到那血手再次出現,看樣子應該是因為幾次都未得手,所以暫時消聲覓跡起來。
我和石樂放下胖子,我回頭看了看那些鏡子,對於那血手的出現,我很是納悶兒,之前胖子發起瘋來的時候,那血手並未出現,而血手出現的時刻,好像是在張威擦完鼻子上的血之後。
想到這裏,我微微皺起眉頭。難道,是因為血?血將那東西引了出來?
那血手的存在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在從前聽爺爺給我講起千奇百怪的事物的時候,我從未聽說過有過這血手,聽過的最像的也不過是鬼手牆,而鬼手牆是在牆壁上出現的,並且不是單一的一隻手,而是上百上千隻手,這些手的數量也是根據牆的長度與高度所增加或者減少的。
忽然,我的腳好像被一隻手抓住了,正想著鬼手牆的我,感受到腳下這隻手抓住了我的腳,我連忙起身向下踩了一下,頓時隻聽到一聲殺豬了一樣的叫聲喊了出來:“哎呦我的媽呀!小哥你他娘的想踩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