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也是累的不行,他年紀少說也要比我大六十歲,連我都累成這樣可想而知他有多累。如果不是這麼多年他一直有養氣煉身的話,恐怕早就累的趴下了。
“你們趁現在趕快休息下!我看事情沒這麼容易結束。”玄陽老哥警惕的看向了周圍,但是周圍什麼都沒有。這時候我早就已經手腳發軟了,如果不是憋著一口氣恐怕早就趴下了。這輩子我還從來沒這麼累過,這種感覺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我正在坐著休息!忽然我一抬頭看到了一樣東西!就是這一眼讓我感到渾身都發涼了起來!這裏到處都是人蛹,我們這一路上走過來也到處都是人蛹。
這些人蛹懸掛在上麵一動不動,我們誰走不知道這些人蛹會不會隨時蘇醒過來。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擔心這些人蛹會不會醒了,因為就在我們頭頂上一大片黑壓壓的東西壓了下來。
“小心!”我根本沒有時間看這些黑壓壓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隻來得及張口喊了一聲小心,隨後這一大片黑色就已經撲了下來。
“是屍蹩!”玄陽老哥一陣驚呼,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這些屍蹩每一隻都足有拳頭大小,這黑乎乎的一大片少說也有幾百隻。
我和玄陽老哥還沒來得及躲閃,就已經有十幾隻屍蹩落到了我的身上!這時候我才看清楚這些東西的樣子,隻見這些屍蹩通體黑色長有六足,全身布滿甲殼一排鋒利的利齒猶如短劍。
屍蹩是專以腐肉死屍為食的,但是這裏是拜屍教的養屍地,按理說不應該存在屍蹩。這些東西食量很大,這麼多的屍蹩恐怕不用幾個月就會把這裏的屍體吃個幹幹淨淨。但是我們卻偏偏在這裏遇到了這麼多的屍蹩。
這些東西牙齒鋒利猶如利刃,才剛一沾到我的身我就感到一陣劇痛,身上瞬間被咬掉了十幾塊肉。鑽心的疼痛讓我滿頭大汗,我知道如果任這些東西撕咬,我這麼瘦的身子怕是不用幾分鍾就要被吃個精光。
想到這裏我也顧不上疼痛,拚命的想把這些屍蹩給弄下身去。但是這些東西腳上有倒刺,牢牢地勾住我的皮肉,我用力一拉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
“媽的!老子的肉是這麼容易讓你們吃的嗎?”我見這些東西簡直好像是跗骨之蛆爬在我的身上拚命的啃咬,不到幾秒鍾就撕掉了好幾塊肉。我知道要是我再猶豫,等其他屍蹩再爬上來我想反抗都不可能了。
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次了!我心裏一發狠舉起手裏的匕首,對著身上一頭屍蹩的腿腳就是一陣亂砍。可是這些東西身上甲殼堅硬,我的匕首居然一時間砍不斷,急的我滿頭大汗。
這時候玄陽老哥的身上也是爬滿了屍蹩!不過他顯然比我的情況要好多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我見他一手一個這些屍蹩被他一拍就直接滾落在地上。周圍的光線太暗,我根本看不清楚他是怎麼做的,想要開口問也來不及了。
這時候我身上的肉又被咬掉了好幾塊!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就算不被咬死,也要失血過多而死。
“沒辦法!寧願疼死,也不讓這些東西給吃了!操!”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用匕首對著我的肉就是一刀直接削了下去。這一下是連肉帶皮一起給削的,這些屍蹩雖然腳上有倒刺,但是我連血肉都一起削了,他們勾不住直接落在了地上。
照著這個方法,我足足弄掉了身上十幾隻屍蹩。但這時候我自己也已經是遍體鱗傷了,身上可能是因為太痛反而麻木了,我隻覺得身上火辣辣的反而沒剛剛割肉的時候那麼疼了。
我們三個人中我是最狼狽的渾身是血!玄陽老哥看來不是第一次對付這種屍蹩手法老道,雖然他身上也已經破了很多傷口,不過顯然傷的不重。劉凱是我們三個裏最輕鬆的,李木匠上了他的身,他的皮肉簡直比精鐵還硬。這些屍蹩根本傷不了他,反而被他連踩帶砸的足足弄死了七八十隻。
這時候我的手上腿上到處是傷,鮮血已經流了一地。本來我的情況就是最危險的,這時候鮮血一湧出來,那些屍蹩就好像是聞到了腥的貓,超過九成的屍蹩都朝我這裏衝了過來。
見到這一幕我心裏暗叫了一聲:“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