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肯定一件事。”
“什麼事?”
蔡德雙手抱胸,望著擂台:“無論誰贏,贏的那個也肯定傷痕累累。”
這時,狄康和夏山淵,兩人也踏上擂台了。
狄康從西邊台階上台,腳步輕盈迅速,蔡家和其他拳館的武師紛紛為他大聲喝采。
然而這份喝采很快被鑼鼓聲和叫好聲蓋了下去。在師弟們的呐喊助威之下,夏山淵一步一步踏著東邊的階梯,偉岸的身影終於登場。
圍觀的群眾裏有很多從來沒見過狄康或者夏山淵,現在看到狄康狀甚普通,而夏山淵高大威猛,心裏都覺得:始終還是夏山淵這地頭虎比較強吧。
兩人在方大人大聲指示下稍微走近幾步,象征式抱拳行了個禮,但眼睛一直在銳利地注視對方,就像山林中的野獸盯著獵物一樣。台下有些外地來的武師見到狄康的眼神,感覺到他跟剛才明顯有點不同,心中一凜,再次覺得這場比試的結果恐怕還是未知之數。
這時,狄康一直在觀察著夏山淵:他跟上次在公堂上看過的沒什麼不一樣,唯一不同是肌肉結實的胳臂上添了幾道新傷痕,神情更顯霸氣自信,顯然在這個月裏又苦練過一番,比當日又更進一步。
想到這裏,狄康感到自己心跳加速了;並不是心存畏懼,而是按捺不住的興奮。
他感到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雙手雙腳如被蟲咬,奇癢難忍,而他知道自己隻有一個方法可以解癢。
他樁步一踏,左肩向著夏山淵,右手微握成拳,身體和氣息瞬間進入狀態。
來吧,夏山淵……讓我看看,我和你到底是誰比較強!
夏山淵沉默著左腳往前步出,身體下沉成弓步,左臂在前右手護在臉旁,十指屈起成爪,擺出了當日見過的虎爪手架式。
兩人開始對峙,本來幾十個在交頭接耳的人也閉上嘴了,最後排站著在推來擠去的人動也不動了,彷彿以兩人為圓心出現了一道看不見的氣場,壓住方圓一裏內所有人身上。
“方大人。”
同樣感到壓力的方大人聽到郡主的聲音,急忙回頭,隻見郡主依然笑臉如故,絲毫沒有受這分壓力影響。
“快開始吧,我等不及了。”
方大人吞吞口水點頭稱是,乾咳兩聲清清喉嚨,硬著頭皮看著台上的狄康與夏山淵,大聲說:
“………………現在,比試正式開始!”
當的一聲,孟安拳館的弟子敲響銅鑼,為這場龍虎之爭揭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