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寂川的大哥不是都說了,他們那裏出外打工的人,隻有陳寂川一個人十多年沒有回去過嗎?”
“有些事情也許他也不清楚,我們到當地警察局了解一下。”
他們乘飛機到了陳寂川的老家,再輾轉來到鄉下,到當地戶籍辦了解,戶籍警察翻了很久的檔案,查到陳寂川所在的村裏有一個人失蹤三十多年了,叫劉寶祥。
因為失蹤的時間太久,當地警方按規定銷了戶。
厲戰飛再一查,這個劉寶祥的母親和陳寂川的父親是兄妹,他們是表兄弟關係。
他們馬上回到村裏,仍然找陳寂川的大哥了解劉寶祥的情況。
陳家大哥歎氣說:“你們不提起他,我都忘了,我們的確有這麼一個表弟,但是不學好,好吃懶做,十五、六歲就到處惹事生非。”
“他是怎麼離開的?”
“跟寂川打架,”陳大哥說:“劉寶祥比寂川小幾歲,寂川十九歲,有女朋友了,劉寶祥十七歲,人還沒長伸皮就調戲寂川的女朋友,寂川一氣之下把他按在地上揍了一頓,我們當然都指責劉寶祥不對,他父母也罵他,他就離家出走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我們都認為他在外麵惹上比他凶的人,可能被打死了,反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姑媽為了不交他的農業稅,就申請銷了他的戶。”
厲戰飛問:“這個劉寶祥和陳寂川長得像不像?”
“像,他們兩表兄弟比我們親兄弟還長得像,那時候都開寶祥的玩笑,說他長得像舅舅,以後必能大富大貴,結果那小子不僅沒有大富大貴,還連音訊都沒有了。”
南宮葉玫插話問:“劉寶祥和陳寂川一直關係都不好嗎?”
“不是,以前他們關係好,連褲子都可以換著穿,劉寶祥不學好,寂川老是教育他,他也隻聽寂川的話,他調戲寂川媳婦其實是因為酒喝醉了,所以惹毛了寂川,兩個人才打起來。”
厲戰飛和南宮葉玫對視一眼,現在他們大概心裏有數了。
兩個人離開陳家,厲戰飛說:“看來,這個劉寶祥很可能就是冒名頂替陳寂川的人。”
南宮葉玫焦慮地問:“那他是不是把陳寂川殺了?”
“很可能,”厲戰飛分析說:“他可能是報複殺人,也可能是劉寶祥離家出走後走了黑道,後來殺陳寂川是為了借用他的身份躲避抓捕。”
南宮葉玫擔憂地說:“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家那個兒子也不是他的?”
“對,”厲戰飛濃眉深鎖:“劉寶祥殺了陳寂川夫婦,卻留下這個孩子,因為當時孩子還小,認不出親生父親是誰,他不怕暴露。留下這個孩子也是為了方便以後用他做人質。”
南宮葉玫感到這事十分棘手:“那怎麼辦?”
厲戰飛說:“我向首長彙報。”
他打電話把劉寶祥的情況告訴了戴誌軍。
戴誌軍說:“我通報給警方,盡快查清楚這個劉寶祥的一切情況,並安排人找陳寂川的孩子,盡快把他保護起來。”
南宮葉玫稍稍鬆了口氣,說:“對了,我應該問問陳家有沒有人見過那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