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放低的聲音讓南宮葉玫有更大的壓力,她很清楚違抗軍令的後果,但還是不服,她明明沒有錯,為什麼要道歉?
她以為厲戰飛應該很懂她,知道她不是那種愛冤枉別人的人,所以也應該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可不經過調查就命令她道歉,也太武斷了吧!
她咬咬嘴唇說:“你不調查就讓我道歉,是明顯袒護她,我不服!”
厲戰飛的聲音更低:“你在新兵訓練營的時候,你的教官有沒有教你,質疑長官的命令是什麼後果?”
南宮葉玫不作聲。
“回答!”厲戰飛的聲音驟然抬高。
南宮葉玫大聲回答:“質疑長官的命令,罰關禁閉!”
“既然你明白,還不服從?”
南宮葉玫立正:“報告教官,南宮葉玫願意關禁閉!”
她寧願關禁閉都不向戴寧寧道歉。
“好!”厲戰飛不再跟她廢話:“拒不執行長官的命令,關禁閉三天!明天自己去領罰!”
“是!”
厲戰飛又說:“你把戴記者扶回去,如果她的安全再出問題,我唯你是問!”
“是!”南宮葉玫伸手扶住了戴寧寧。
厲戰飛看著她們慢慢回營地了,他轉身走了。
聽見背後的腳步聲遠去,南宮葉玫冷笑著說:“你真會演戲。”
戴寧寧說:“我是會演戲,隻要戰飛相信我就行了。”
南宮葉玫丟開她:“既然你沒有受傷,我為什麼要扶你走?”
戴寧寧陰險地一笑,說:“我如果現在倒在地上喊救命,說你把我打傷了,你說戰飛會怎麼樣?”
南宮葉玫瞪她:“你真無恥!”
“我還沒倒地上賴你,無恥什麼?”
“你裝腳扭傷也無恥。”
“我裝腳扭傷又沒讓你幫我正骨,”戴寧寧說:“那隻是我想撲進戰飛懷裏找的借口而已,誰讓你自作多情幫我正骨?
南宮葉玫鄙視地說:“用這種手段搶他,你不僅無恥,還卑鄙!”
“那又怎麼樣?我說了要和你競爭,不用點手段怎麼競爭?”戴寧寧說:“你也可以啊,用一切手段往他懷裏撲。”
“哼!我才沒那麼無聊!”
“那你就等著輸吧!”
兩個人回到寢室,戴寧寧洗腳的時候看見腳踝上有血,不由驚叫:“我腳怎麼出血了?”
南宮葉玫瞥了一眼,看見她腳踝處真的有血,量不大,就是兩條細線,不由在心裏冷笑,被荊棘劃點小口,也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
真是富家女嬌氣得很。
南宮葉玫背上的肌膚痛得厲害,她到醫務室要創可貼,剛往出走,戴寧寧說:“幫我拿兩張創可貼回來,不然明天戰飛看見我的腳受傷了會心疼。”
南宮葉玫不想理她,但想著不給她拿的話,隻怕她又要到厲戰飛麵前告狀,她不想聽到厲戰飛的批評。
對她來說,如果是別的教官批評她,她不會這麼難過,但厲戰飛是恩人更是親人,他一批評她,她就覺得很委屈。
現在她連話都不想跟厲戰飛說,自然也不想要他找到借口批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