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苒歲月覆蓋的過往,白駒過隙,匆匆的鑄成一抹哀傷。
天色慢慢的暗下裏。塞外的夕陽染紅了天地,一個白衣白發男子站在關口看向塞外,他臉色有些蒼白,眉宇之間留下了一些滄桑的痕跡,雖然有些疲憊但他的腰挺的筆直。任由塞外的大風吹動著衣袖和白發。他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靜靜的看向塞外的夕陽,平淡無情的眼神裏似乎看透了生死,再也沒有什麼能在這雙滄桑的眼裏掀起半點波瀾。他隻是默默的看向塞外,時不時的拿起手裏的酒壺喝上一口酒。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少爺你站在那裏已經幾個時辰了,天色已晚,再不走就天黑之前就趕不到風陵渡,晚上就找不到住所了”
這男子緩緩轉過頭,用他那充滿磁性而又滄桑的聲音道:“三年了,終於還是要回去了,這麼久恐怕已經是物是人非了吧”
說著又抬起手中的酒壺狠狠的喝了一口,讓後收起酒壺向前輕輕一躍,就像風中的羽毛一樣在空中緩緩的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馬車上,扶了扶衣袖,轉身進了馬車,溫和的說了一句:“呂叔,我們走吧,既然回來了,該來的總會來”
白發蒼蒼的麻衣老人上了馬車,飛快的向風陵渡趕去。馬車已經遠遠離去,遠遠聽到聲音從馬車傳來:“世人隻知道驚鴻一指呂辰溪的指法冠絕天下,卻不知你的幻羽身法也是天下一絕。盡管內功隻剩下兩層還能有如此輕功,天下恐怕也隻有溪少爺能做到了”
呂辰溪道:“空有一身傲世天下的武功和虛名又能怎麼樣,最後還不是淪落至此,更何況我為了逼毒耗費了太多內功,一般的人還能對付,若是遇到內功好強之人發現我的這個問題,那麼我也隻能束手待斃了,所以不能小覷了天下之人”
天色已黑,風陵渡乃是入關後最大的渡口,也是連接塞外與中原的橋梁,所以這裏充滿了各色各樣的人,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在城裏的一家酒肆裏,一老人正在說書,說的是關二爺千裏走單騎的故事,裏麵吃飯喝酒的都是一些做買賣的商人和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這時有個人叫到:“老頭,你這幾天怎麼老是講這個故事,老子聽的都煩了,能不能換一個,聽的老子開心了,老子給你賞錢”其他人也分分響應到:“是啊,換一個,聽的都厭煩了”
老頭無奈道:“客觀就是咱衣食父母,你們想聽啥老頭子我就給你說啥,敢問客觀們想聽啥”
眾人吃吃喝喝正要說話,這時一個少女的聲音清脆的響起:“孫爺爺,我要聽驚鴻一指的故事”
這時眾人到:“誰要聽那個見利忘義,貪圖榮華富貴的小人的故事”
這時剛剛進門口的兩個人聽到了,旁邊的老人在這白發男子心災樂禍道:“少爺,你都三年沒回中原了,居然有人罵你了”
白發男子無奈的搖搖頭道:“事出必有因,我們久居塞外,消息堵塞,正好聽聽”說完就帶著老頭去旁邊找了一個空著的座位坐下。
這是這女孩叫到:“不許你們侮辱我溪哥哥,他三年前就已經失蹤了,下落不明,事情沒查明不許亂說”
見外以為刀疤臉的中年武林人士吐了一口痰:“呸!就你們不懂事的小姑娘還受那小人騙,三年前我最敬佩的人就是驚鴻一指呂辰溪,隻可惜三年前入京看得文武狀元後就消失了,還悔了與天下第一美女離別澗無諾城城主暮成雪的婚事,你說這種小人該不該殺”
這小女孩氣鼓鼓到:“不許你侮辱我溪哥哥,信不信我收拾你”
那刀疤臉也不示弱:“小屁孩,還有幾分姿色,你想教訓老子拿來啊”旁邊的人起哄到:“打一個,打一個”
兩人氣不過盡然打起來了,一個用的是八卦刀,大開大合,招招將這少女封鎖住。而這少女卻也是不凡,雖然被這刀疤臉逼著忙於對付,卻絲毫不見得慌亂。
白發看著對著呂辰溪道:“這丫頭武功路數好熟悉,而去遊刃有餘,隻是缺乏實戰經驗,才會這麼被動,而這刀疤臉則是久經生死磨煉出來的,無意之間透露著一股殺死,戰鬥意識也是很強,刀刀逼近,封死了這丫頭的出招,要不是這丫頭劍發精妙,身法獨特,恐怕早熟了,這個有點看頭了”
呂辰溪抬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瞟了一眼酒肆二樓平台上正在打架的兩人,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說書人,嘴角露出了難得的一抹微笑,用那磁性的聲音道:“原來是這爺孫兩,記得八年前我初出江湖,那是我才十六歲,第一站來的就是風陵渡,那是我來到這酒肆,這老頭也是在上麵說書,這老頭跟別人起來衝突,我幫他們解了圍,後來認識了他們,吃知道這小女孩無父無母,是說書這老人從雪地裏撿到還在繈褓之中的她,說書的這孫老伯也是靠說書勉強養活兩人,那時小女孩才十歲,她叫著我溪哥哥,讓我教她武功,這樣他們爺孫兩就不會受欺負了,也可以幫助更多的人了,我見他們可憐,小女孩又有善心,並在這裏住了大半月,教了小女孩一套空靈劍法和一套遊龍身法,還有一套混元無極內功心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