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媛璿冷笑：“你不想傷害我們，那麼，你是想要幹嘛？”
她們之間，昔日的姐妹情分，如今不是沒有，隻是被靜雪的死，被歐陽冬界唆使的傷害背叛，都掩埋得深了些罷了。
“媛璿，我……對不起。”
筱敏站在一旁，撥弄著自己的手指甲，風淡雲輕，“又是一遍。以來你又是說了一遍的對不起。”
“對……對不起。筱敏，我……”能說的，隻有對不起。依戀看著她們，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是啊。”筱敏讚許的點了點頭，“是啊！你能說的，隻有對不起！你能傷害的，是我們的全部！”
“我……”依戀頭越發往下低。
柔順的長劉海遮住了依戀的眼睛，她們，看不出依戀的表情。
依戀的內心，亂得隻能夠不停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是那麼的悲痛，是那麼的無奈。是那麼的卑微。
媛璿隱忍著，眼眶泛紅，遲遲沒有落下淚。
在很多年前，媛璿就發誓，以後，不再哭。不再。
筱敏哭了，無聲地落淚，冰冷的感覺順著臉頰細枝末節的傳入神經末梢。順入大腦。
“筱敏，你不要哭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可以打我罵我，你可以殺了我，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隻是，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啊！”
依戀也哭了。
“我們現在殺了你，那又會有什麼用處呢？靜雪她會活過來嗎？會嗎？不會的，是不是。”筱敏語氣平靜，平靜中透露出絲絲傷痛。
“筱敏！靜雪沒有死啊！沒死的！活著。活的好好的。”依戀重複道。
媛璿苦笑：“依戀，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讓我們相信你呢？你說，靜雪還活著，我們不是不信的！隻是，請你，給我們，一個可以讓我們相信的理由，好不好呢！我們，現在根本就不能來說服自己，來相信你那荒唐可笑的編造。”
“編造？媛璿，你認為我告訴你們靜雪還活著，隻是一種荒唐可笑的編造嗎？你以為，我現在，還想傷害你們嗎？我不想的！我不想了！”依戀頹然的坐下，抬頭看著她們說道。
筱敏無奈：“你不如今想傷害我們可能是沒錯的，可是，你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已經傷害了我們。而且，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深。”
“我……對不起。”
又一次的，對她們說對不起。
媛璿冷漠的轉身。用食指抹去了原本不應該存在的淚水。
“依戀，我們來，隻不過是，想要看看你現在過得好不好罷了。隻不過，現在看來你的生活還算是蠻愜意的，那麼，我們就……不打擾了。”
依戀欣慰地一笑，她們還算是記得自己，也還是關心自己的。
隻是，媛璿的下一句話，讓依戀剛剛有一絲雀躍的心，又一次的墜入了冰天雪地。
“以後，我們不會來了。你自己好好照顧好自己。”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筱敏轉頭，不再看依戀。
“璿，敏。”依戀叫住她們。
她們，沒有回頭。
“敏，我想，我可以治好你……的病。”依戀說道，無盡的傷痛自責。
她們，還是沒有回頭。隻是站定，沒有再往前走。
“筱敏！真的，我可以。我不忍！不忍你再三天一次的痛啊！”
“你，如果不忍心，那麼就不要看。如果，你後悔了，我也，無可奈何。”
筱敏的淚，又是一次的滑落，無聲的，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