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的早上,夏青陽正在客棧一樓大堂裏用早膳,因為他在九龍莊園裏的強勢表現以及他真實身份被揭開,客棧的老板和夥計又心驚膽戰的跑了回來,雖然害怕豐九爺,但也實在是舍不得這多年積攢下的家業。
至於生意,自然是好的沒話說,每天不知多少人慕名而來,隻為一睹夏青陽風采,唯一令老板不爽的是,女性魂師太多而且還喜歡擠到大堂裏來,偏偏又光看不消費,十分可惡。
不過很快他就喜笑顏開了,臨近夏青陽房間的另外幾間房,價格一提再提,依舊有人花大價錢定了下來,總算是彌補了一下他受傷的心靈。
對此情景夏青陽倒是沒想到,每日要哭笑不得的接受不計其數的人的搭訕,有拜師的,有交友的,不過最令他頭疼的還是那些個女性魂師,自持些的也就是暗送個秋波罷了,有那大膽的直接就往上貼,甚至還有晚上敲門自薦枕席的,讓他頭疼不已。
好在這種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否則他隻能考慮避避風頭了。
容顏恢複如初,心情似乎也不錯的白玲白小姐出現在客棧門口,大名鼎鼎的豐九爺令人吃驚的站在她的身後,神情淡淡,很是低調,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不過眾人在短暫的驚疑過後就明白過來:惡人穀的人來了。
與往常隻來三五人不同的是,這次惡人穀算得上是興師動眾了,一共來了十幾人,讓人禁不住臆測是否是收到了暗中傳信,特意為夏青陽而來。
隻是???若是為了對付夏青陽,十幾個人夠嗎?
至少在白玲看來,是足夠了。
隻看她趾高氣揚的模樣,就知道是報仇雪恨來了,如果沒有勝算,豈不是再次自取其辱?
“姓夏的,給我滾出來!”白玲一改往日高傲冷淡的形象,活脫脫一個小潑婦。
客棧老板和夥計這次見機得早,早就溜到了大街上,混在人群中像個普通看客,實際上內心緊張的很,生怕這些個大人物一不留神把客棧給拆了。
原本在客棧中圍觀夏青陽的人們也紛紛跑了出來,個別反應慢的花癡也在白玲一聲冷喝後,清醒過來,悄悄的從後門溜了出去。
夏青陽繼續淡定的吃著飯,一如當日第一次與白玲一夥人相遇時的情景。
白玲看到這一幕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嚎叫道:“你前幾日不是還很囂張嗎?這會兒怎麼又做了縮頭烏龜了?本小姐實話告訴你,就算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頭,我也不會饒了你。”
此時惡人穀來人中一位男子蕩笑道:“如果他肯跪下來舔你的腳呢?你會不會饒了他?”
另一人大有深意的笑道:“那自然更不會饒了他了。”
一群男人都發出會心的笑聲,毫不顧忌的當麵調笑白玲,白玲卻也不以為意,反而嬌嗔道:“幾位哥哥真是壞透了,當玲兒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嗎,他要想舔我還嫌惡心呢。”
“好了。”惡人穀為首的俊美男子語氣平淡,神態也很是懶散,對著客棧內道:“姓夏的,你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的就和一個小女子計較上了,是不是在別地兒混不下去了,跑這裏耍威風來了?”
“就是呢。”白玲接口道:“堂堂卓越天榜上的高手,竟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真是不要臉,還妄想去惡人穀,幾位哥哥,能讓他去嗎?”
一群人紛紛嚷道:“自然是不能讓他去的。”
俊美男子見夏青陽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回頭對一人道:“六哥,麻煩你了。”
一位滿臉胡須,不修邊幅的中年男子聞言走了出來,也不說話,雙手直接掐動印訣,很快一團火焰在空中凝聚而成,那顏色竟然是紫色!
“紫色火焰!”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這可比前幾日沈浪的火焰還要高明許多,是完美魂師也無比忌憚的東西,卓越境界的魂師遇上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夏青陽也終於抬起了頭,想不到這位其貌不揚的男子竟然有如此手段,要知道以他的境界運用玄級上品的控火魂技,引來的也不過就是紫色火焰,而此人的速度顯然更快,火焰的體積也大上幾分,當然這也與夏青陽還不熟悉魂技有關。
“給我滾出來!”那人暴喝一聲,雙手一推,火焰以極快的速度穿過客棧大門,衝著夏青陽而去。
眾人到不以為這一團火焰就能傷到夏青陽,畢竟他的身法速度都極為了得,又有頂級的魂器在手,即便坐著不動也未必擋不下,所以那人也未曾喊要你命之類的,隻是說讓其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