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不逃,不反抗。
隻要你敢。
這大概是可以稱為勾引的誘惑。
那樣的嬌媚。
那樣的動人。
那樣的讓人不顧一切。
卻偏偏讓林軒激昂的熱血霎時全部冷卻了下來。
他反手將她柔軟動人的嬌軀擁住,不由自主地微微用力,將她跟自己貼得更緊,卻沒有任何情欲,反倒有種心裏空空落落的冰冷。
許久無言。
林軒第一次主動把薑淺予推開,重新坐了下來,望著河岸紅日,“想什麼,吧。”
被他推開的妮子卻重新又貼了上來,環臂抱著他的腰,“等你親夠了再。”
林軒道:“親夠了,吧。”
伏在他懷裏的妮子身子微微僵了僵,然後緩緩的,一點一點的,鬆開了環抱在他腰間的手臂,重新抬起臉來看向他時,死死咬著嘴唇,眼淚已經止不住地滾落下來。
林軒伸手抹去她臉上淚珠,結果越擦越多,於是重新把她擁入懷裏。
一直咬著嘴唇死死忍著不願哭的妮子終於趴在他懷裏嗚嗚哭出聲來。
愈發心疼也越發心涼的林軒抱著她,心也一直在往下沉,妮子哭得這麼傷心,看來做出的決定比自己想的還要決絕啊!
已經很心的步步為營了,可還是引起了她的反彈。
薑淺予哭了好一陣,林軒襯衫前麵幾乎都被淚水給濕透了才慢慢停下來,他拿了張紙巾要給她擦去淚痕,妮子眼睛紅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重新低下頭,用臉頰往他襯衫上麵蹭。
大概是發覺襯衫都濕了,蹭在都是淚痕的臉頰上很不舒服,她蹭著蹭著就往上挪,終於在林軒領口前找到了些幹爽的地方,於是就繼續蹭啊蹭。
把臉上淚痕都抹到了林軒領口,這才從他懷裏起來,一邊輕輕抽泣著,一邊就自己接過紙巾,細細拭去臉上殘餘的一些淚跡。
林軒低頭看了眼幾乎全部淪陷的襯衫,表情無奈。
發現了他這個動作的妮子眼睛睜大,又要哭的樣子,衝著他喊道:“看什麼看呀?大不了賠你一件襯衫嘛。”
林軒有兩世經曆,且早已預料到中間會有阻撓波折,包括妮子心裏的掙紮,這些都是意料中的,所以他會有種統籌全局的超然心態,然而即便如此,猜到妮的決定,要攤牌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何況是從頭到尾都深陷在漩渦裏的她?
所以氣餒,難受,卻不生氣,更不會因此怪她。
反正不論她什麼,自己都沒打算放手,大不了從頭再來就是,從醫院出來到現在才多久?
就算重頭開始,最多也就半年,到時候肯定重回三壘。
心中如此安慰自己的林軒伸手要去抱她,剛剛還賴在他懷裏不肯動,要讓他親個夠的妮子卻伸手就推開了他,然後抱著膝蓋,背對著他坐,望著河岸,嗓音還帶著哭後的鼻音,道:“不犯法也不代表就沒錯啊,劈腿還不犯法呢。”
林軒沒跟她爭辯這個問題,關於這個問題她心裏很清楚,絕不違背法律倫理道德,否則她也不會陷這麼深。
妮子背對著他,輕輕抽了抽鼻子,然後才道:“其他什麼都先不,爸媽那一關就過不去啊。”
“他們……”
“你不要話!”
林軒才一開口,就被薑淺予給粗暴地打斷,眼眶紅紅的妮子轉過身,淚汪汪眸子瞪著他,眼神委屈而又倔強,像是要打人一樣,連聲叫道:“你不要話!不要話!我!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