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予結結巴巴的威脅顯然不具備任何任何威懾力,哪怕她上次那一巴掌打得確實挺疼。
反倒讓林軒盯著她鮮嫩櫻唇,不由自主回想起上次住院時發生的旖旎誤會,以及不久前那個荒唐的夢,於是心中某些衝動就愈發翻騰起來。
目光灼灼,喉結微動。
威脅無效的妮子身子緊貼牆壁,愈發緊張起來,明媚大眼裏透著三分不安,三分緊張,三分羞怯,還有一分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眼見林軒越靠越近,似是認命一般,閉上眼,低下頭,把臉撇向一旁。
那股令人心跳的滾燙熱力近至咫尺。
微微粗重的呼吸聲。
撞如擂鼓的心跳聲。
近了。
更近了。
那種未知的,隱約的,朦朧的,即將到來的,令她全身緊繃,似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然而下一刻響起的,卻是一聲有些驚喜的、疑惑的、熟悉的嗓音:“咦,林軒?”
她霍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那張臉龐,灼灼目光已經褪去了熱烈,恢複了平日的溫潤平和,掩藏住了那一抹遺憾與失落,臉上露出熟悉的,微帶寵溺的笑容,伸手攬住她貼在牆壁上的腦袋。
頭腦發懵的薑淺予傻傻地看著他,因為身子僵硬,把她腦袋從貼在牆壁上隔開,好似那隻手掌要承載她整個身體的重量。
林軒忍不住失笑,“疼嗎?”
薑淺予終於回過神來,下意識抬腳,又收了回去,伸手推開他,“要你管啊。”
剛從女廁走出來的蔣雨晴有些奇怪地看著眼前兄妹兩人,“怎麼了?”
“沒事。”薑淺予又回頭瞪了眼林軒。
蔣雨晴出來的時候,因為角度問題,最先看到的人是林軒,隨後因為察覺到她出現就不得不遏止住心裏某些邪惡衝動的林軒很及時做出了應變,然後她走出來,看到的就是薑淺予把林軒推開後,走向自己的一幕。
聽到的也就林軒經常性寵溺,薑淺予經常性傲嬌的兩句對白。
這段時間林軒跟薑淺予一直都很親近,蔣雨晴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她是家裏獨生女,倒是有兩個表哥,時候關係還算不錯,上了初中後就越來越疏離,最近兩年已經完全陌生,心底倒是常常羨慕淺淺有這樣一個哥哥。
她性子溫婉,薑淺予了“沒事”,就也不問什麼,走過去洗手。
薑淺予跟在蔣雨晴身後,回頭看了眼林軒,發現他也在看自己,於是立即扭過去,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態。
林軒摸了摸鼻子,站在那兒等蔣雨晴洗完手又從旁邊抽了張紙擦去水跡,丟進垃圾桶,然後朝她靦腆一笑,他也就回以一笑,薑淺予卻是眼睛裏已經看不到他的模樣,目不斜視地就走了出去。
林軒有些無奈,回點滴室的途中,一路看著她跟蔣雨晴聊得親密,心裏暗暗琢磨妮子生氣到底是怪自己,還是怪蔣雨晴呢?
陪柳霜霜打完點滴,然後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一點,一路上張翰清對柳霜霜含蓄溫暖,其他三個女孩子嘰嘰喳喳,楊偉傑積極插話,林軒偶爾被動回答,鄒悳則從頭到尾悶不吭聲,趙涵或者薑淺予、蔣雨晴偶爾找他話,也就“嗯”一聲,或者搖搖頭而已。
宛若一個高冷男神。
“沒出息。”趙涵最後忍不住踢了他一腳,他也不氣,隻是笑笑,然後繼續發呆。
到了酒店後,柳霜霜依舊享受病號待遇被送回房間,原本跟她一個房間的是蔣雨晴,不過趙涵毛遂自薦,自己比較會照顧人,於是臨時換了房間,讓蔣雨晴去跟薑淺予睡,她陪柳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