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長安公主(2 / 3)

“殿下,今日有一狂徒在洛陽城裏策馬,盧大人本想拿人捉了他,那狂徒竟與官兵打鬥,現已進大牢,盧大人欲問殿下您何時處置。”侍女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說了。

長安眸中閃過興味,這樣的事情都要她來管了嗎?

“是什麼時候的事?哈……不過是幾個板子,那人有馬,不是權貴就是商戶,是權貴就讓他自己看著辦,是商戶就打,規矩雖是我定下的……但往常不都是他自己處理的麼?”

“回殿下,是未時抓到的,此人自稱姓何,名雲安,字鬆遠。”

“那就是我師兄!長安!”團子一聽,靈光一閃,想起了午時她和鬆遠在街上騎馬,又聽那侍女說起姓名,連忙在一邊輕輕拉了一下長安的手,在長安耳邊輕道。

長安聽罷,暗自震驚,麵上卻不顯,原來這團子的師兄,叫何雲安啊!

這事要從長安的母後說起。

長安的母後嫁給皇帝以前,曾經是相府公子的夫人,後來相府因為皇位爭奪,被三皇子劉疆陷害,全家啷當入獄,其中也就包括了她的母後鄭袖,皇帝為了救她,用兵權逼先皇讓位。

登上皇位後又為相府一家平反,本來是可以將相府全家光明正大地帶出天牢,隻是當時劉疆見大勢已去,又得知皇帝替相府平反的原因是長安的母後,於是用僅剩的百人夜闖天牢,想將相府所有人殺光,皇帝得到消息後拚命趕到。

劉疆的黨羽已經進了關押鄭袖的牢房中,皇帝衝進去看見的卻是相府公子為救大著肚子的長安的母後,與好個黑衣人相博的場麵,皇帝震驚之餘不忘提劍相助,隻是相府的那位何公子,早已身受重傷,一刻鍾不到便在牢中死去。

皇帝為了長安母後的健康,留下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又好生養著她的身子。

後來長安的母後順利產下一子,為了不讓相府無後,皇帝大手一揮,賜了何雲安這名,或是因著愧疚,又或是因著他的母親,賜了一個睿王。

後鄭袖覺得何雲安養在京城甚是不妥,便把何雲安送給一位高人養著。

皇室中人都知道何雲安不在長安,在某個隱居高人手裏,隻是並未外傳,如今這盧大人傳話一聲,就是怕這何雲安就是那位皇後之子。

“好,那我們就去看看。”長安從沒見過這位同母異父的兄長,去了正好滿足她自己的好奇心。

二人上了坐攆轉了個方向朝官府大牢中去。

“殿下安好。”坐攆方停,就聽到盧大人的聲音了。下了坐攆看見他站在大牢門口,一副等候多時的模樣。

“不必多禮,盧大人帶路吧。”長安跟團子一起下了坐攆,走過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盧大人,沒有多看一眼,更沒有多說一句。

盧大人連忙稱是,站起來彎著腰走上前帶路去了。

大牢內結構簡單,一條路走到底,沒有其他的路,隻是有兩間封閉的牢房,是專門用來拷問犯人的,有時候也是重大犯人的牢房。

這封閉的牢房跟普通牢房最大的區別就是,隔音且封閉,還設定了特定的機關。

師兄被關在了封閉牢房裏,他的頭發淩亂,玉冠掉落在地上,青圓領長衫沾上斑駁血跡,腰帶已經掉落。

狼狽不堪。

“師兄!”團子一見著鬆遠就撲了上去,她的聲音讓鬆遠渙散的黑眸有了焦點,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