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安麵對聰明的李義,歎了一口氣:“孟先生的孩子們不知道怎麼得知了孟先生設立的基金會,在孟先生被確診中風後沒多久,孟先生的孩子們就要求執行遺囑!”
李義聽得一愣,孟百川還沒死他的孩子就要執行遺囑,這也太露骨了吧。 WwW COM想到這裏,他又問道:
“遺囑除了基金會的事情,還有什麼別的交代嗎?”
“沒有!”
鄭經安很肯定地回答,使得李義越地覺得這裏麵有問題。
“咱們進去吧,孟先生估計這時候已經醒了!”
李義隨著鄭經安走進孟百川的房間,聞到了很濃的藥味,不知道是什麼藥物釋放出的味道。躺在床上的孟百川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睡衣,半合著眼睛,口眼略微有些歪斜地半躺在床上,背後墊著一個枕頭。
“真奇怪,孟百川竟然是中毒了!”
李義利用透視檢查了孟百川的身體,現這個剛剛過了六十大壽的老人體內血液泛黑,部分骨骼也變了顏色,從這些情況,他分析出孟百川不是因為生病導致了中風,而是被人投毒。
躺在床上的孟百川聽到聲音,睜開眼睛,除了眼神還有些神采之外,蒼白的麵龐滿是倦怠,一副風燭殘年的模樣,給人一種隨時會離世的感覺。
“經安來了,這位一定是李義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啊,坐吧!”
孟百川的聲音不大,但卻足以當進入房間的李義和鄭經安聽到清清楚楚。鄭經安為了讓孟百川坐著舒服,在孟百川的後背又墊了一個枕頭。
“孟先生,您自己的情況看來您知道的很清楚,我不知道您今邀請我來,有何吩咐?”
孟百川勉強打起精神,想了想,才費勁地道:“吩咐,談不上,我一輩子和賭石,翡翠打交道,真是成也敗也,隻有一個賭字。真是可悲啊!”
“為了這個賭字,看似我得了很多,卻沒有人知道我失去的更多!表麵上,我在眾人眼裏十分的風光,其實我就像一個被關在監牢裏的囚徒!”
孟百川似乎是在自自話,不過李義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不耐煩神色,反而是饒有興致地聽孟百川講述自己的過往。
“年輕地時候,為了討生活,我背井離鄉,甚至打過仗,殺過人,後來流落到緬甸,也是老爺當時可憐我,讓我無意中在帕敢現了一個巨大的礦脈,從那以後,我開始順風順水走到了今!”
孟百川到這裏,原本臉上因為回憶往事而出現的一抹神采卻突然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悲傷:
“我沒想到自己晚年竟然被自己的兒子投毒!”
鄭經安聽到這裏,嚇得差點跳起來,用一種顫抖的聲音,道:“孟先生,您都知道了,當醫生為您檢查過之後,我就知道您是中了毒,可是我……”
孟百川緩緩伸出皮包骨頭的手,輕輕地拍了拍鄭經安的胳膊,歎了一口氣,道:
“經安,不必自責,你做得很好,我已經是風燭殘年,沒有必要因為無謂的事情在拖累孩子們了,他們之所以這樣做,其實都是被我逼得,我不是一個好父親,甚至不算是一個好人。”
孟百川並沒有將自己內心的想法繼續完,而是話題一變:
“李先生,多謝你幫助我的那些不成器的孩子,我死之前,由經安見證,我會把自己所有的財產,包括在緬甸的玉礦交給您,我隻需要你的一個承諾!”